時,刻入

靈魂的恐懼也會令她哭泣發抖.

眼前這些場景絕非偶然,蔓傾舞極力壓抑著自己起伏的情緒,狠狠的掐了白依一把。白依慘叫一聲,捂著

胳膊蹦高兒的大吼,[你要幹什麼!!幹什麼!!!]

[會疼麼?]

[廢話!!!]

蔓傾舞狠狠咬牙,看著血紅的石壁低低的說,[我想知道這裏倒底是幻覺,還是現實。]

[幻覺?不,不可能吧!] 白依看看自己的手掌,如果這是幻覺,那麼也太真實了,感觀與知覺都是如此

清晰,怎麼可能是幻覺!

其實不隻是白依不敢相信,連蔓傾舞也在猶疑之中,眼前的一切雖然詭異,但確實真實得可怕,絲毫也察

覺不出異常.慕幻說過,在這裏受傷死亡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莫非她們真的是被傳送到這裏,而並非什

麼陣法幻覺?可是,若不是幻覺,這一切詭異的景象又怎麼解釋?

[土包子,我們去試試看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幻覺。] 蔓傾舞眯起眼睛,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把刀給我。]

[刀?]白依很顯然不明白蔓傾舞的意思,但還是乖乖把刀放到了蔓傾舞手中。兩人在街市尋覓一陣,蔓傾

舞看到一個男子走進小巷,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還沒等白依靠近,就聽到什麼掉落在地的響聲,她心裏

似乎有了預感,走近借著淡淡冰冷的月光,果然看到身首異處的男子,腳下濕濕粘粘,蹲□去摸,是腥

稠的血,她仰起臉看向蔓傾舞。

月光下的蔓傾舞握著泛寒光的滴血大刀,麵無表情,妖豔的藍襯著詭異的紅牆,猶如死神。白依站起來,

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我們...是真的存在在這裏..不是...幻覺。] 蔓傾舞目光瞟過那具不知名的屍體,揮刀砍下,溫熱的血

噴灑在臉頰,手中的刀切割禸體和骨頭的那種感覺是真真實實的,不帶一絲虛幻,不會有錯,她剛剛真的

殺了一個人。

她居然用這種方法來試探,白依呆了半晌才合上嘴巴,蔓傾舞將白依的刀扛在肩頭,血腥味兒一直往鼻子

裏衝,她扶著冰涼的牆壁想歇口氣,然而手掌貼到血石壁才不到半刻鍾,幾乎整條手臂都已經冷得麻木,

仿佛血被吸幹一樣.蔓傾舞立刻將手挪開,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石壁,包括腳下,這些石頭都是可以

吸取精血和氣力的,難怪一直感覺到很冷很疲憊,所謂的沒有時間限製其實都是障眼法,一直待在這裏,

血氣會漸漸被吸幹,直到死亡,所以即使不被心魔殺死,她們最後也會死!原來需要時間的不止是想要用

解藥挽救的人,還有入了這個陣法的人。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出心魔!可是,要怎麼找呢,根本連狀況都沒有完全摸清,蔓傾舞低下頭緊緊

閉上眼,要救靜音,要把白依帶出去,不可以讓她們死,還要與被勾起的明明早已深藏的記憶做鬥爭,疲

憊的不隻是受了重傷的身體,還有曾失去太多東西的那顆心,有多久沒有如此的認真過,如此的沉重過,

比起為凝苑籌錢更加的心神貫注,因為這一次她不能再懶散的一笑而過,一定要救靜音和白依,一定要。

作者有話要說:T.T實在抱歉,叔介次卡文卡得天昏地暗,扶額。這一段如果出現BUG~請心情指出T.T

82

82、一個人走出的陣 ...

蔓傾舞與白依幾乎尋不到歇息的地方,她們最後隻好來到河邊,坐到沙岸上休息。刀一直握在蔓傾舞手中,要迅速砍掉心魔的頭顱,她的銀指並不是一個好武器,反而白依的刀才是最優選擇。白依望著蔓傾舞凝重嚴肅的側臉,眼角瞟過那柄大刀,沉默不語。涼風席卷而過,很冷,襯上這壓抑沉重的氣氛便更加的冷,白依將外麵的布衫脫掉披到蔓傾舞身上,蔓傾舞眼光閃了閃,側身靠到了白依懷中,她聽著白依的心跳,聽著聽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隻是手中的刀仍然緊緊握著.

這一夜,其實兩個人都沒有睡,但也都沒有講話,隻聽得到河水波湧的聲音,滿世界的黑暗。

天蒙蒙亮,雞鳴入耳,蔓傾舞與白依便起身朝街市區域走近,看到前麵似乎發生什麼大的動亂,人人神色慌張的朝一個地方圍去,那個地方正是昨晚蔓傾舞殺人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蔓傾舞從白依那裏拿過刀鞘,將刀固定在腰間,然後她們退回無人的地方,蔓傾舞用河水將臉上的血跡洗幹淨,可是衣裳上麵的血跡卻無法徹底洗幹淨。

[這可怎麼辦?昨天根本沒有收屍。]白依皺起眉頭,顯得有些慌張。

蔓傾舞倒是很淡定,抖抖裙子,[怕什麼,被發現也無所謂。]

她們又回到那個地方,加入圍觀的人群,蔓傾舞盡量遮住藍衣上的血跡,但她身上噴濺的血跡實在太多,根本無法完全遮掩,好在沒有什麼人在注意她們。男子的屍體與昨天的位置沒有變化,血跡厚厚的幹涸在地麵,身首完全分離,場景血腥慘烈,蔓傾舞暗暗蹙眉,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旁邊的白依並沒有注意到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