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殺了他?竟然有殺人犯!]
[一定要抓出來!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活在這裏!]
[對!抓出來處死!]
......▂思▂兔▂在▂線▂閱▂讀▂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在耳邊如海潮般響起,這樣的情緒明顯有些異常,很快一些穿著淺灰色衣裳的人走了過來,各自蹲在屍體旁檢查,看起來像是官府之類的人,莫非這座城鎮裏還有衙役?蔓傾舞眯越眼睛,繼續看著眼前事情的進展.隻見那些人很熟練檢查整理屍體,爾後迅速將屍體搬運走,其中一個人對著圍觀人群說道,[今日正午,所有人都到正城門集合,請互相轉告,我們會找出凶犯,缺席者一律當凶犯處置。]
[喂,你說心魔會不會在他們之中?] 這時,白依拉拉蔓傾舞袖口,悄悄的問。
蔓傾舞眼角瞟過土包子,沒有動唇,隻輕輕從齒縫中飄出三個字,[大概吧...]
對於那人的話語,眾人皆沒有異議,甚至拍手稱快,從旁人的言論中蔓傾舞聽出,這些人叫葬儀,似乎是城鎮裏專門處置各種犯罪事件的存在,公正果斷,從來不讓大家失望,認可度很高,正想聽出更多消息,突然有一聲尖叫在人群中響起,[啊!!她身上有好多血跡!!]
話音一落,目光紛紛集到蔓傾舞身上,人群迅速遠離,將蔓傾舞和白依圍在了一個大大的圈中,葬儀紛紛停下手中工作,進入圈內打量著二人。
那群灰色的衣衫,飄逸灑脫,各個沉著成熟的表情,有男子有女子,但無論男女都帶著幾分書生般的柔氣,不禁讓蔓傾舞想起了蔓靜音,想起她躺在床榻之上閉著眼的蒼白容顏,心裏好痛,凝苑一定會拿到辟塵珠的,所以,自己這邊...也不能失敗。
[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你是哪家人?] 其實一個人首先發問,聲音很溫和,與靜音有幾分相似.
蔓傾舞心裏一動,望著那人出了神,一旁白依趕緊湊過來,低聲吼道,[喂,把刀給我,這下肯定要打起來。]
蔓傾舞忽然把白依摟到懷裏,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遊走,貼著白依的耳邊悄聲說,[白依,你聽著,心魔似乎就在他們之中,我需要用你的刀來砍掉他們的頭,你隻要緊緊跟在我身邊,我一定能保護你。]
[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鬧!]白依掙紮著從蔓傾舞懷中脫離,然後站到她身後。蔓傾舞嫣然一笑,握著白依的手歪頭對著那葬儀說,[這血嘛,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等到天亮時一看,就渾身都是了。至於是哪家人,就是...東麵第一家的.]
葬儀的人紛紛皺眉,亮出武器,[鎮東麵第一家,是我們葬儀的居所。]
蔓傾舞失笑聳肩,[原來那個全部用骨頭裝飾的大豪宅就是你們住的,看來這差事真不錯嘛。] 說著,她抽出了大刀。
[那是我們的榮耀,請別出言不遜。] 葬儀舉刀直指蔓傾舞,齊聲道,[殺人凶手認定為這個女子,立即執行,死刑處罰。]
刀刃相見是不可避免的,隻是很快蔓傾舞卻無法現輕鬆的笑出來,哪怕是假笑,因為葬儀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想,幾乎每一個人都可以與她旗鼓相當,她又身負重傷,能保住自己和白依的頭就已經很吃力,更別提去砍掉對方的頭顱。最終蔓傾舞受傷了,一刀砍在右臂,雖及時擋住大部分的攻擊,鮮血仍是像開閘的洪水般湧出,混亂反抗之中,蔓傾舞的刀刃竟不小心的割傷了白依,血滴落在地。
眼看情況越來越危險,紛亂的利刃襲來,就快要,死在這裏了。蔓傾舞握刀的手攥出青筋,骨節慘白無血,狠狠一咬牙下定決心,刀光利落揮過,沒有一絲猶豫和手下留情,世界仿佛瞬間停止,所有人都被定格,隻有白依眼睛睜得大大的頭顱與身體分離,掉落在地,還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
血噴灑而出,越流越多,仿佛是化開的火焰,燒遍了整個世界,所有的場景紛紛變得模糊虛幻,這一刻,蔓傾舞此生前所未有的慶幸,像心中懸著的千斤巨石終於落地。還好她殺死的不是真正的白依,到現在手還在發抖。當鏡花水月般的飄渺消失,蔓傾舞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慕幻的麵前。
慕幻的笑容還是那麼冰冷,冰冷中透著幾分嘲諷,[恭喜,你出了心魔陣.]
蔓傾舞的右臂仍舊淌著血,因失血而感覺到眩暈,果然那個陣其實是幻覺麼,真實得太可怕了。慕幻命人為蔓傾舞包紮了傷口,然後笑著問,[你是怎麼知道,你身邊的那個傻丫頭就是心魔?還是,你根本就是以為無路可走,想要兩個一起自盡?]
微微喘熄休息著,蔓傾舞捂著右臂輕輕的說,[因為我和她是一起進入心魔陣,任何人都會自然而然的以為我們會闖同一個陣,那麼對於身邊同伴的存在也不會有任何懷疑,你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在那裏,除了白依之外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