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我認識的人,我想,你是極力希望我把那個世界當成真實的存在,而不是幻覺,對吧,如果我一直把它當成現實世界,那麼白依也就是真實的,這會讓我更加不去懷疑她,也許你擁有能夠盜取別人過往經曆的能力,將那場景構建得雖然陌生但又總能詭異得使我回憶起曾經我最不願想起的記憶,以此來擾亂我的情緒和判斷力,心魔模仿白依有八分像,不過可惜,知曉別人的經曆與真實的切身經曆是完全不同的,心魔不會有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如果是白依,她不會那麼直白的勸我為了身體要去住店好好休息,你不懂她有多麼別扭,如果是白依,在我靠近她的時候,在我抱著她的時候,她的心跳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害羞得像有隻兔子在裏麵一樣,然而那個世界的白依,心跳很平靜。當然,我並不敢因為這兩點就貿然的將她當成心魔砍下她的腦袋,直到我意識到血石的問題,那種是吸取人體精血的石頭,我殺的那個人在上麵整整一晚,血液凝固與平常無異,這是不正常的事情,當我的右臂被砍傷,我看到我的血滴落到地麵,然後漸漸被血石吸收,我想這是不是與會武功有關,於是我裝作不故意的割傷白依,然而她的血同樣沒有被血石吸收,大滴大滴的盈在地麵,那一刻我才猜測到,那個世界可能隻有我一個人,其餘全是幻覺,而幻覺之中,最有可能是心魔的,不是那些葬儀,也不是居民,而是從一開始就一直潛藏在我身邊的白依.]
[所以你就毫不猶豫的幹脆砍掉了她的頭,你不怕你的推斷錯誤?]慕幻笑著問道。
蔓傾舞沉默半晌,才低低的說,[我隻能賭一把,否則,那種情況隻有死路一條。]
[嗯,確實是聰明的選擇,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很聰明,那種虛假的幻覺根本無法將你迷惑,所以我才選擇最貼近真實的方法,沒想到你還是闖了出來,不愧是蔓藤仙閣的女孩,和多年前你的祖輩們一樣出色。]
[我不需要你的誇獎,白依呢?放她出來,然後給我們解藥。] 蔓傾舞握了握右臂,依然沒有什麼力氣,失血過多。
[你不會是忘記了吧,她當初可是一起與你闖陣的.]
蔓傾舞怔了怔,爾後瞪大雙眼,[你說什麼!難道!]
慕幻支著下顎,[嗯?你忘了麼,是她自己說要闖的,所以,你們確實是一起去闖心魔陣,隻不過,不是同一個而已,我以為你現在應該連這個也猜測到了.]
[她怎麼樣了!!!快讓她從陣裏出來!]蔓傾舞聲音變得淩厲,但難掩那害怕的顫唞.
[不用擔心,至少她現在還活著,這裏有這裏的規矩,你闖出陣,我就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現在你可以選擇讓我放她出來,那麼就不會有解藥,你選擇解藥,就隻能讓她自己聽天由命。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闖出這個陣,已經花了現實世界三天的時間,我看你現在的狀態,短期內根本沒力氣再去闖一次,況且,那個需要解藥的人,還能等你多久呢。要什麼,你自己決定吧。]
慕幻的話語猶如霹靂直直擊中蔓傾舞的胸口,窒息般的難受,靜音雖然有辟塵珠可以保命,但何芊芊說過,如果解藥拖延太久,她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況且再闖一次,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可能會死在裏麵,這樣也會害死靜音的,但是白依...白依她...
慕幻彈彈指尖,一個女子便托著一個玻璃瓶來到蔓傾舞麵前,[這裏是解藥,外麵馬車已經準備好,請姑娘快做決擇吧。]
望著那五彩的瓶,想起靜音失色的臉龐,蔓傾舞竟不由自主顫唞的慢慢抬起左手,可剛剛碰觸到瓶身,心裏就絞痛得厲害,白依會死的...那個蠢蛋一定會死的...[求求您,不要殺她好不好,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再闖一次的,所以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求求您了。] 蔓傾舞這輩子,第一次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那麼驕傲的人,此時,眼眸裏全是卑微的淚水。
慕幻很淡然的看著她,[我沒有殺任何人,心魔陣對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能否活著走出來,全憑自己的能力。]
蔓傾舞咬緊嘴唇,血腥味混著滴下的鹹淚充斥在口中,她顫唞的握住那個能救靜音性命的瓶子,低低的狠狠的說,[我會回來,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一定,一定要你們全部陪葬。] 已經沒有時間可以繼續耽擱猶豫下去,否則,就一個也救不了了,土包子,等我,我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再回來救你,這樣想時,蔓傾舞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可是,她已經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真的,沒有了。
那抹妖藍色帶血身影離去時的顫唞和悲傷,給慕幻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像一隻受傷的無路可走的野獸在低下頭逃跑,卻甚至連舔舐傷口勇氣都已經失去,那樣的挫敗和狼狽,其實很美呢.
無論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赤~裸殘忍的事實就永遠隻有一個,蔓傾舞丟下了白依,馬車飛馳著離開了冰域魔城,而白依一個人,生死未卜。
作者有話要說:T.T花花不見了~要堅強喔~
叔現在WORD壞了,又安裝不上~隻能用那個什麼記事本來寫~昨天的格式超級奇怪~不知道今天的調好了沒,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