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真好,逍遙,自在,沒有嘲諷,沒有那麼多無奈,可是為什麼,心裏總是空落落的,特別難受。

和兄弟們下山,走過緣來居,看到那大大的牌匾,白依驀的停下了腳步,就是在這裏和蔓傾舞相遇,在這裏被她侮辱,恨她恨得牙癢癢,現在想想,那些心情仿佛都變得很遙遠。

[當家的?要不要,進去吃一頓?] 那些老弟兄都知道當年白依在這裏發生過的事情,說起話來小心翼翼,緊緊盯著白依的臉,生怕她一怒就把自己砍了。

白依愣了愣,回過神來,什麼也沒說,繼續朝前走去,忘了吧,連同那些恥辱都一起忘了吧,她是山溝溝裏的土匪,和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蔓傾舞不會再有交集.

作者有話要說:捂著鍋蓋遁走~~~

90

90、三個月後 ...

三個月後

雪寒寨張燈結彩,喜慶的紅映著雪樹銀花,好像佳雪與佳琦死時的場景,嗩呐鑼鼓喧天,人人臉上都帶著暢快的笑意。自從大當家的回來,弟兄們時常能看到她在發呆走神,隻要氣氛一安靜下來或者大家都散去後她就會這樣,雖然嘴上不能問,但大家心裏都特別擔心,當然白坑白老頭也是一樣,思來想去,老頭兒決定給白依討個媳婦兒,權當是衝喜,讓寨子裏熱鬧熱鬧。

本來這事兒白依不同意,她現在根本沒這個心思,但經不住坑爹和大夥的輪番勸說,尋思著確實是時候該給寨子裏找個壓寨夫人了,娘去世得早,山寨這麼多年都沒有壓寨夫人也不像樣子,便順了大家的意思。她買了山下胭脂樓裏最紅的姑娘如煙,和江湖上那些美得像妖精一樣的女人比起來自然算不了什麼,但在這普通的小地方,她可謂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寨子裏的弟兄都為當家的高興,白依看著大家為自己的婚事忙碌也傻傻的笑,坐在屋頂上整宿整夜的喝酒。

今天就是她大喜的日子,白依穿著大紅的新郎裝,忽然又想起了那個紅衣似火的女孩,那樣暢快的打,暢快的笑的日子一去不返,不會再有潑辣伶俐的女子,也不會再有善良溫柔的蘭姨,更不會有,妖嬈傲慢的蔓傾舞.再飲一口酒,有些微醺,白依跨出門去,人來人往,仍在忙碌著,這可是寨子裏比春節還重要的熱鬧喜慶日子。

良辰吉時已到,新娘子被抬過來,白依等在喜堂裏,堂內滿滿的全是人,一桌又一桌,期待著新娘子的到來。如煙由人攙扶著走下花轎,踩著白雪跨過火盆,慢慢走進來,不愧是第一花魁,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看得人未沾酒心先醉,白依喝了很多酒,滿身酒氣,卻仿佛是在場中最清醒的一個人,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新娘,再也笑不出來,不過沒關係,新娘戴著大紅的蓋頭,看不到她的神情,婚禮還會繼續進行.

兩人站在一起,絡腮胡子是主婚人,粗粗的嗓門高喊道,[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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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正想低頭,耳邊嗖的一聲,幾乎感覺得到那種鋒利的摩攃,再抬眼,大堂牆壁掛著的囍字中央直直插著一把匕首。

[誰!!!] 所有弟兄們都警惕起來,紛紛拿起武器,這時,他們看到大堂門外慢慢走近一個人,豔紅的嫁衣隨雪揚起,銀鳳釵,桃花麵,玲瓏眼,青絲盤起笑靨如妖,顧盼生情,流轉之間便看呆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