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辦法呀,你沒看到嗎,她都敢對大當家的動粗,我聽這寨子裏的人說,那個女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厲害角兒,不單單的外貌,那武打功夫比這寨子裏的男人都強上百倍,我是不想認輸,但要真把她惹急了,要了我的命去可怎麼辦?]

[那...小姐就想這麼認輸,離開嗎?]

[離開我上哪兒去啊,當初那麼大張旗鼓的被從胭脂樓接走,難道再灰溜溜的回去當人家的笑柄嗎?]

[倒也是,哎,小姐,要不你服個軟,讓她做大,你做小,隻要能留在這山寨裏不就行麼,反正你也不是多喜歡那寨主,這山寨這麼大,咱們吃喝玩樂咱們的,一輩子都不用見著她,也不吃那閑醋,多好啊.]

如煙嘟著嘴沒說話,但確實有點動了心思,這青樓裏出來的姑娘,多半是給人家做妾,所以做小也沒什麼,況且這大當家還是個女人,要不是看這雪寒寨是附近最富裕最厲害的寨子,她也不會願意嫁給她,根本就沒有爭風吃醋這一說,當小的更好,自在,以後再偷偷找個男人,過逍遙日子,反正圖的不就是個錢麼,又不是真圖她那個人。

另一邊,白依七竅生煙的跑到後山轉悠,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她從起床就在練功,到現在被鬧騰得也就吃了多半個餃子能不餓麼,走著走著實在扛不住了,就一屁股坐到雪地裏,氣哼哼的聽不清在嘟囔什麼,蔓傾舞遠遠看著她的模樣,禁不住想笑,走過去很大方的坐到她身邊,見白依不理她,便湊過去在她耳邊奪了個吻,白依的臉刷的就紅了起來。

枯白的林子裏除了風聲什麼也聽不到,倒底還是白依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你能不能直接點告訴我你倒底...]

[倒底想幹什麼?] 沒等白依說完,蔓傾舞就把話接了下去,[土包子,這句話你來來回回問了我多少遍了,不膩麼。]

[那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麼。]

蔓傾舞歎了口氣,實在是無奈,[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是為你而來,我也想問你,你怎麼才能相信?]

[信你我就是傻子,蔓傾舞,你是不是覺得日子無聊了又想耍我?這裏是我的山寨,我的家,你要是在這裏讓我顏麵掃地,那你真的不如一刀砍了我,真的,你可以現在就砍了我。] 白依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特別認真,她猜不透蔓傾舞的心思,那種不安讓她煩躁異常,比起死更難受.

蔓傾舞沉默一陣,然後捏捏土包子凍紅的鼻尖,[你這個笨蛋,大笨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想耍你,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我可以把你拖到你們山寨最顯眼的地方,讓所有人都看看我是怎麼蹂躪你的,我可以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你覺得以我的能力做不到嗎?]

白依聽著她的話,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裏,肺都炸了,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知道肯定又把她氣到了,蔓傾舞笑著往白依懷裏鑽,整個人躺到她的腿上,那樣的姿勢就宛如親密的戀人在賞雪景一般,[我呢,這次來就是想做你的壓寨夫人,上次之所以沒能跟你走,因為我還有些話必須要對她們說,還有些事想做,白依,經曆過那些事,對江湖厭倦的人不止是你,我也一樣,江湖不是什麼聰明人混的地方,而是一個永遠讓你失去的戰場,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所以我選擇離開,千裏迢迢,打聽了那麼久才找到你,你就不能敞開胸懷的收留我嗎?]

白依心口怦怦的跳,雖然很開心聽到蔓傾舞這麼說,但還是有點半信半疑,撇開眼睛不看蔓傾舞,裝得蠻不在乎,傾舞一瞅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在別扭,忽然又是一陣咕嚕聲,蔓傾舞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屁啊!沒見過餓了的人嗎?] 白依的臉更加紅了。

[好,好,我沒見過行了吧。] 蔓傾舞從白依懷裏起身,扯著她的胳膊把人拉起來,[走吧。]

[去哪兒?!]白依沒好氣的問.

[我做東西給你吃,雖然肯定沒凝苑做得美味,不過我可從來沒有為別人下過廚,你是第一個喔,然後吃完飯就...] 蔓傾舞轉轉眼珠子,一臉壞笑,笑得白依心裏發毛,[吃完飯你要幹嘛?]

[當然是,有好事啦,你這個笨蛋,洞房花燭雖然是留在新婚之夜比較幸福,不過看在你這麼笨的份兒上,就讓你提前,省得你再不信我。]

[洞房花燭?!!你,你,你想幹什麼?!]白依緊張的捂住領口,一臉驚恐.

蔓傾舞見她那模樣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哎喲,笑死我了,你還真是習慣成自然,傻瓜,不是我要對你幹什麼,是你得對我幹什麼,寨主大人,可是我要當你的壓寨夫人,不是你當我的壓寨夫人,不過你要是願意這麼一輩反過來,我也樂意接受.]

[你,你,你是說???]

[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把我先睡再殺麼,現在...不想啦?]

[屁,誰說不想的,老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白依故作凶神惡煞的模樣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傾舞對她的性子了如指掌,軟軟貼過去,[扒皮抽筋的事可以以後再說,我們先把你最想辦的辦了怎麼樣?]

白依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別扭著被蔓傾舞扯回了山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