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她絲滑如般的腿,輕輕吻過,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得承認,比起蔓傾舞,她就是一隻癩蛤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了好久,也隻能是想想,然而這隻高傲的天鵝現在竟主動的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麵前,說著非她不嫁的話語,白依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可眼淚卻總想往外湧,努力的壓抑,努力的將澎湃的感情抵回心裏,不想在這種重要的時候給自己丟臉。
齒尖割過,微痛微癢,在大腿內側彌散,蔓傾舞有些失神,這樣久違的感受,熟悉裏夾雜著陌生,直到這一刻,蔓傾舞才恍然發覺她對白依不單單是喜歡,而是愛,因為愛,才會有這樣的心跳,因為愛,才會前所未有的充實,填補了她飄泊這些年與無數女人交纏都無法填補的空虛,蔓靜音那在桃花盛開時季的回眸一笑像一場飄渺的夢,將她帶入一個迷離的空境,悲傷,茫然,放縱,一場沉重而冗長的夢,是白依把她漸漸領出了那個夢境,她能感覺到她的真實,感覺到愛,感覺到幸福,浮華風流,已是過眼雲煙。她閉上眼,白依親吻的溫度像敷在她傷口上的良藥,然而驀的,卻失去了這樣的觸♪感,身下一空,久久沒有動靜,傾舞疑惑的睜眼,看到白依緋紅的雙頰如映山的桃花,咬著嘴唇,有些女人的扭捏神態,[怎麼了?] 蔓傾舞坐起身問道。
[我...] 白依把臉埋得低低的,[還,還是等到新婚之夜再那什麼吧,我有點...] 不是不想,而是越來越不知所措,臉頰漲熱得厲害,再繼續下去,白依真怕自己會燃燒起來。
[你害怕了?] 蔓傾舞笑得一臉無奈,想想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就往自己身上衝的土包子,倒底是該怪自己把她調`教得太徹底了,還是該感歎一句近情情怯呢,真是沒辦法,她貼近白依,握住她的手,在白依驚訝的眼神中慢慢靠近自己,牽引著它一次次的自己在上麵動了起來,傾舞俯過身吻住白依的唇,在溫度的交融中仿佛衍化出陳釀的芬芳,嫵媚醉人。白依被控製著在傾舞體內探索,她的手臂都在發抖,蔓傾舞的體溫從指尖清晰傳來。
身體有些軟,傾舞輕吟一聲眨眨眼,[幹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點的火,當然要你來滅,當家的不肯主動,那我這個壓寨夫人隻好自取自足了。]
那輕鬆的語氣裏透著無奈,望著傾舞愈發誘`惑的臉龐,記憶好像被風揚起的雪,漫天飛舞...
緣來居裏帶著輕蔑的相遇,那些傷人話語,和滿腔憎恨...
在霓蘭雅苑裏嬌柔媚骨的霓婉兒...她的殤,她的淚和絕望...
蔓藤仙閣裏那些五彩繽紛的女孩兒,蘭姨慈母般的溫柔...
蔓佳雪的一身紅衣,自信,潑辣,明豔,她的欺負,她的教導,還有她帶著一身的血露出的所謂愛的笑容...
那些一個又一個令人仰慕的美麗女子...
與蔓傾舞相識以來所經曆過的一切,在腦海中閃過而過,最初與最終,她們都是在床上,兩個人,不同的位置,那一次,傾舞眼底的嘲諷深深的傷了她,而這一次,傾舞的包容,徹底的讓她安心下來。
伸手抱緊她,化被動為主動,喜歡看她為自己而波動的模樣,白依再也沒有不安和害怕,在傾舞湮沒於絢爛頂峰的時刻,白依在她耳邊說,[喂,再穿一次嫁衣吧。]
蔓傾舞笑著點點頭...
......
綺麗的氣氛總會讓人迷失,當情緒沉澱下來,赤`祼`祼的現實便會刺眼的呈現,傾舞特別無辜的縮在被子裏瞅著白依,白依看看床單,看看手指,琢磨了半晌,終於開口,[你...騙我?]
[沒有啊。] 蔓傾舞聳聳肩,依然很淡定。
[你根本不是第一次,對不對?]
[我是第一次啊,第一次被你這種土包子。]
[蔓傾舞!這種事情你也耍我?!]白依有點怒了,氣氛登時緊張起來,傾舞沒料到白依會這麼介意這種事,也收斂了玩笑的神態,[你很介意?]
白依翻翻白眼,氣哼哼的道,[沒有。]
[沒有?那你在氣什麼?] 傾舞把被子向上拉了拉,氣氛一降下來,就感覺到有些寒冷.
[我...我沒有生氣,就想知道是誰。]
[是誰又怎樣,你還要去殺了她嗎?白依,貌似我們兩個以前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風流韻事我是不少,但你也不少吧,要不我們兩個現在就從頭掰扯這件事,我講一件你講一件,看看誰多誰少?]
白依哼了一聲,想了想說,[誰要跟你掰扯這些事,我才不去殺她,我就是想知道,不知道我心裏難受。]
[哎,你要娶的那個如煙姑娘也不是什麼清倌吧,怎麼不見你難受?]
[放屁,你跟她一樣嗎!我又不在乎她,我...] 白依一衝動,差點就把我喜歡你說了出來,好在及時收了聲。蔓傾舞歪頭,瞧見白依有點別扭的神色,心裏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其實會介意這種事,正說明白依在乎她,於是軟軟湊過去抱住白依的胳膊,放輕語氣,[你什麼呀?怎麼不繼續說了?嗬,白依,如果你介意的是別的事情,我可能還有挽救的餘地,但這件事,你能讓我怎麼辦呢,誰也沒辦法改變過去,我騙你是不好,可我隻是不想破壞剛剛那種氣氛啊,至於你想知道的那個人,我是真忘記她的名字了,連樣子都忘了,就像你不在乎的人一樣,你會一個個記得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