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煙咽咽口水,覺得身體好熱,[我是想和你商量,你做姐姐,做大的,讓我做個小妾就可以,能不能別把我趕走,再回到山下,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所以你隻是想求個安身地,對白依沒興趣?] 蔓傾舞忽然拉遠與如煙的距離,曖昧的氣氛頓時散去。

如煙有點愣住,想說是,但又不太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見她的樣子,傾舞就知道答案,她嘴角咧開,笑得燦爛,[你想留在這裏當然可以,寨子裏不是還有二當家,三當家,男人多得是,何必非跟我爭這個女人,感情這種事就是兩個人的,我絕對不允許第三個人出現,如果你喜歡誰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做主,把你嫁給他。]

[你能做主?]

傾舞的大眼睛轉了轉,笑著說,[你可以試試看。]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白依看到蔓傾舞和如煙兩人在房間內,第一反應就是瞪大眼珠子怒視妖孽,[你想幹什麼!!!] 對於蔓傾舞的風流成性,白依始終沒有放心過.

[我能幹什麼,如煙姑娘想在寨子裏重新選一個如意郎君,我就替你答應了這件事,難道你有意見?]

白依噎了口氣,[有,我意見大了!]

[如煙姑娘,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蔓傾舞起身送走了如煙,關上門,雙手抱肩,下巴微挑,[白依,你有什麼意見,說吧.]

[我...] 真讓她說,她還說不上來,就是心裏別扭.看她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蔓傾舞氣得揪住她的耳朵在地上轉了五六圈,[好好的你鬧騰什麼?你是不想要這個婚禮還是想娶如煙,你給我說明白了。]

[哎,疼!!疼!!] 白依捂著耳朵,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蔓傾舞還是不肯放手,[饒了我吧,哎喲,饒了我吧,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麼!]

蔓傾舞這才鬆了手,瞪著白依狼狽模樣,雖然氣,但也有點心疼,於是又伸手給她揉揉耳朵,[土包子,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扒皮吃了,讓你顏麵掃地.]

白依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氣哼哼的小聲嘟囔,似乎還在憤憤不平,傾舞好笑的抱住她,軟軟的身子輕輕磨蹭,換作柔聲細語,[呐,你是不是生氣你手下的人都聽我的了?] 軟硬兼施這招對付白依永遠是最有效的。

[廢話!] 白依別扭著,臉有點紅。

傾舞在她耳邊吹氣,還故意抓她癢癢,把白依弄的哭笑不得,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變得都挺高興的了,傾舞才捏著白依的鼻子說,[你以後都要聽我的,所以你手下也得聽我的,知道了嗎?] 說完還在她嘴角吻了吻.

白依撅著嘴巴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反正從一開始她就沒鬥贏過蔓傾舞,剛剛隻是有點心裏不服氣,現在嘛,那點小別扭已經都沒了,聽她的就聽她的吧,無所謂.

夜晚,同樣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喜堂裏再次擠滿了人,這一次,白依的臉上也泛著紅彩,她看著自己真正的新娘一步一步走過來,幸福得像做夢一樣,傾舞的鳳冠霞披閃閃發光,豔彩的嫁衣仿佛隻為她而存在,傾舞沒有戴紅蓋頭,她從不掩飾自己的炫目和美麗,特別是這樣一生一次的幸福時刻,為何要遮遮掩掩,她要看著所有的全過程,包括白依的每一個神情.

兩個人手牽著手,一拜再拜三拜,火紅的喜燭滴落喜淚,好像是那些逝去的師傅和姐妹在為自己高興,蔓傾舞的眼眸閃閃的,比頭頂的流彩還要閃耀,她攥緊白依的手掌,這一握便是一輩子。

師傅,沒了蔓藤仙闖,我不會醉死在哪個女人的床上,我要和這個女人白頭偕老,執手一生。我不是在用我的幸福來嘲笑你們,是因為你們才讓醉生夢死的我清醒過來,是因為你們,我才會懂得珍惜才會和白依有今天,你們用傷痛和生命教給我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

......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今天還有一更

94

94、十年光陰 ...

十年

十年,沒有了蔓藤仙閣,江湖也還是那個江湖,有正有邪,紛紛擾擾從未停止過,逝去的年華在那紛繁中被一些人遺忘,被一些人銘記。

當年血燕派年輕的掌門燕無雙莫名死在了青梅觀,五盟內第一次掀起內亂,血燕派要青梅觀償還血債,或者交出雅然來給掌門陪葬,向來隱忍修道的靜思師太竟然出麵接受了血燕派的挑釁,兩派爭鬥多時,傷亡慘重,沒有誰占了便宜,最終以青梅觀退出五盟,兩派勢不兩立為結局告終,畢竟大家都需要休養生息,若真的到兩敗俱傷的程度,對誰都沒好處.

從此,青梅觀鮮少再理會江湖雜事,而雅然則一直閉關,仿佛要將過去的那個自己徹底塵封,直到第十年,她才開關而出,重新有勇氣麵前外麵的世界,與其說有勇氣,倒不如說是真的看破紅塵,比靜思師太斷得更幹淨。

靜思師太漸漸的將觀內事務交與她管理,雅然盡心盡力心無旁物,當年師傅的玉念珠現在已經沾滿她的溫度,十年未曾離手,她為自己取名靜悔,一生都在悔過,去懺悔那些無法洗去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