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她與他糾纏不清……

在前幾天加班加點通宵達旦拚了死命將這星期的工作全部完成的挽晴,在同學聚會的那天神經依然緊繃:早上九點起床沐浴更衣,將自己徹底洗了個一塵不染,在衣櫃裏翻天覆地,為自己該穿褲子還是套裙進行著激烈的┆

那種感覺太過微妙,挽晴惟恐錯認,低首了啜口酒、再抬眼時恰好對上那雙黑漆漾水的明眸——她還是猜不透這個人的心思,隻是此刻、她似乎有點微醺。

“……清溪……”她動了動唇瓣,一口氣梗在喉頭上,心思千回百轉,思緒淩亂,最想說的終究是一個字也哼不出來。

離開LY時,晚上七點正。

大夥全聚到LY的內廳處,齊刷刷地分兩排站好,前排的站直、後排的找地方墊腳、也不曉得人是咋擠的、清溪離她愈來愈近,終是站在她身旁——鏡頭在眾人愉悅的微笑中定格,那一刻她卻是分了神,偏首瞧著那朵久違的白荷。

15 茫音

在高一四班的同學聚會過去了一個星期以後,小亞打電話來說星期三會到挽晴的工作單位去給她捎照片。難得有人願意當義工,挽晴也樂得欣然答應,忙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單位地址詳詳細細地給小亞交代清楚。

星期三早上,她在床上多賴了半小時。待她真正清醒,赫然發現此時已是八點半的噩耗——

滿腦子都是被扣獎金的警告,刷牙擦臉穿衣套襪全部與光速競賽,因為時鍾指針的刺激、她連係鞋帶的時間也懶得浪費,抓起那雙平底棉鞋就往門口衝——她覺得自己應該幹脆把名字改掉,何挽鞋怎麼,與現實狀況多麼地貼近啊!

挽晴以逃難災民的姿態擠上了一輛活象是運送災民的公交車。

她旁邊站著個年輕女孩。白白淨淨的一人兒,有點稚氣,挾些嫵媚,最吸引人的是她眼中的神采,洋溢的花季氣息。

沒由來的挽晴竟覺得臉上躁熱,腦子轟然空白,呼吸也略顯不穩。

這個女孩有點像是當年的她。但,她當然不會對自己心動,使她萌生綺念的隻是對方的性別……

隻要是女的就可以了嗎,齷齪如她,難保哪天連七、八十歲的阿婆也忍不住要意淫一番——她嗤笑一記。

倏地感覺羞愧——她垂首,再也不敢看向那個那女孩。

手機鈴聲響起,她掏出手機,按鍵、通話:

“你好,我是何挽晴。”

“……我是小亞了啦,今天我有點事、抽不開身過去……”

“無所謂啊,你忙你的,反正那事也不急……”車廂熙熙攘攘,接收訊號極度不良,除卻兩人的交談聲外、還有作背景聲樂的茫音。小亞似乎說了句什麼,她聽不清楚:“……你剛才說什麼,小亞,再說一遍……”

“……清溪……我把照片交給她了,她中午的時候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