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辭職這件事比起來,你為這事內疚更讓我難受。那是世態炎涼,是你和我都做不了主的事情。”

林耘停下來等肖艾的反應,肖艾卻依舊沉默。林耘有些著急:“你要是實在覺得憋屈,我下次辦手續的時候,一定罵他們一頓。打人什麼的就算了,那樣不好,不文明。”

“哎~~”肖艾曲折婉轉地歎了口氣。這口氣歎得林耘也跟著沉默了。過好一會兒,肖艾象征性地笑笑,顧左右而言他:“睡吧,明天先帶你去弄頭發。你這辮子紮得,賣相打至少打了對折。”

“肖艾,覺得難受,就說給我聽,不要憋著,你心裏藏的糟糕的事情夠多了……”

林耘的嘴被肖艾的手掌蓋住。

“困了,摟著我!”

林耘依言摟緊偎在懷裏的豐腴身體。肖艾凶巴巴地說:“我睡,你想,上哪兒玩去。”

“……”

……

肖艾輕輕仰頭,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看看時間,接近淩晨一點了。借著手機微弱的光芒,看看近在咫尺的林耘,頓時,笑意從鼻腔裏溢出。

“裝什麼呢?眼皮顫得跟抽筋一樣。”肖艾伸手撐開林耘的眼睛。

林耘有些不服氣,說:“你不也沒睡著,都裝了一個多小時了。”

“我真睡著了。”肖艾抬手開了壁燈,正兒八經地和林耘爭論起來。

“哪有睡著的人,一會兒憋氣,一直歎長氣的。還偷偷扭我的衣角。”

見林耘的證據充分,肖艾開始轉移話題:“你到底想出來沒有,咱們上哪兒去玩?”

“咱們……去近一點的地方吧?”林耘有點支支吾吾。肖艾捏捏她的鼻子,開玩笑:“吔,視金錢如糞土的林聖人也開始計較起旅行的開銷來了?本來就不打算去太遠的地方,好了,說吧,上哪?”

“嗯……虹口區。”

肖艾覺得林耘挺有情趣,這個俏皮話也滿有創意。和春晚小品裏,趙本山說要帶著宋丹丹走一走比較大的城市——鐵嶺,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她很配合地問:“我們是穿過閘北區去虹口區,還是走黃浦區?或者順著蘇州河直接去?”

“我們可以打的去,地鐵很擠的。”

林耘說這話時,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讓肖艾體悟到,她不是在說俏皮話,而是真的要從靜安區出發,打的到幾公裏之外的虹口區去“旅行”。

肖艾很想說點什麼來埋汰一下林耘,可這個有點荒誕的旅行計劃讓她睡意朦朧,她揪緊林耘的衣襟,眼睛情不自禁地閉上了。

六十四

肖艾收拾掉碗碟,抹淨桌子,轉身進廚房去收拾。好讓林耘鋪開紙筆寫家書。林耘從父母身邊不告而別之後,便隔三差五給家裏寫信。寫自己,也寫肖艾。自打從學校畢業,肖艾就沒寫過信。所以她問林耘,為什麼不打電話。林耘說,有些事情,用嘴說不清;還有些話,用嘴不好意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