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段(1 / 3)

的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

浴室的水聲停下,一陣安靜之後,門被打開的聲音,既而是南宮翔焰走到床邊,不知為何她似乎在床邊停下,片刻後才掀開被子,躺下,因為她的重量床微微向下沉了一點,然後感覺她輕輕關掉了床頭的小燈。

頓時房間籠罩在黑暗之中,隨之而來就是更可怕的安靜。

除了時鍾滴滴噠噠和窗外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這樣過分的安靜簡直成了一種折磨。慢慢地,紀水清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然後是南宮翔焰輕而緩的呼吸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裏,清楚的傳進她的耳朵裏……

紀水清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經過過濾,稍大一點的呼吸都被她吞了回去,平時她在上10點左右就已經睡了,而此刻她卻緊張激動的沒有一丁點睡意,反而清醒地好像吃了興奮劑。

不知身旁的南宮翔焰睡著沒有,聽她的呼吸平穩而緩慢,似乎是睡著了。沒有辦法,紀水清隻能使用治療失眠最原始的方法----數山羊。

配合著時鍾的走時聲,心裏默念著,一隻、二隻、三隻……一百零六隻----

“你數到天亮也不會睡著的。”一個聲音打破寂靜的夜,打斷了紀水清的數數。

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紀水清怔怔地愣著,窘得雙頰紅透,幸虧房間裏隻有微弱的月光,才不會讓南宮翔焰看見那已經可以滴血的紅色。

“緊張的睡不著。”她有些調笑的聲音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她坐起身,靠在床頭。

“你怎麼知道我在數數?”紀水清吱唔的問,她明明是在心裏默數的,她怎麼能聽見。

聽見她輕輕的笑聲,在這樣月色蒙朧的屋中竟然該死的迷魅,“不數數,我猜不出你還能用什麼方法睡著,已經數到多少隻羊了?”笑著問,看不清她的臉,卻可以聽見她的聲音,這種感覺很奇怪。

“106隻。”紀水清挫敗而無奈地說,不明白為何她總能輕而易舉的猜透她。

笑聲再次響起,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寵溺感。

半晌,她忽然起身下床向窗戶走去,在紀水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推開了窗戶,冷冷的加夾雜著海水味道的夜風吹了進來,將她月色下深棕色的發輕輕吹起。

紀水清坐起身,看著她身上雪白的窗簾隨風妖嬈地舞動,無語。

倚在窗邊側目望著漆黑一片的大海,暮在如水月色下的南宮翔焰,好似天神般冷豔而高貴,美的讓人失去了呼吸的勇氣!

冰涼的月色撒在她線條完美的臉上,勾勒出一層柔和的輪廓,細致而優雅……

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凝視著濃重夜色的南宮翔焰,紀水清沒來由的一陣心痛,為那孤單的身影,更為那清冷的眼神。似乎所有天上的神都是這般妖嬈而孤寂,寂靜無聲的在夜色中綻放著令人窒息的美。

赤腳,悄悄地走到她的身邊,想開口,卻不知說什麼,隻能與她一同望向窗外水天相接的海麵。

半晌,紀水清輕聲問道:“為什麼你不問我,那次車禍的事情?”從她昏迷醒來後,她就絕口不問她的事情,似乎……她們不曾分開過。

沉默,她的眼光在月色下輕輕閃動,一種讓紀水清心動的光芒。“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問。”她說的極淡,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黑的讓人害怕的海。

驚訝她的問答,她總能輕易地就將過去拋在腦後,然而她卻知道,她其實很在意。

“離開你後,我去了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人和事。雖然一個人旅行很孤單,但是我卻可以隨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那一年我過的很快樂,很充實。”紀水清緩緩地低語,沒有看南宮翔焰,隻是望著比海更加黑沉的天空。“後來我去了墨西哥,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葉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