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段(2 / 2)

忽然,一雙手臂環上紀水清的腰,隨即而來她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耳畔傳來溫熱微喘的聲音。

“大清早就不想活了!”

紀水清驚訝地回過頭,看見南宮翔焰一張緊繃的臉,眼光裏還留著一絲犀利,想到她可能是在擔心自己,紀水清沒來由的好心情,完全忽略那難看的臉色和眼光,笑咪咪地說:“你不是去跑步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如果我晚回來一步,不是看不見你跳樓的好戲嗎?”他皺眉,不明白紀水清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好像剛撿到個寶似的。

回來聽說她在露台等她吃早餐,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還沒上露台就看見紀水清整個身體掛在欄杆邊上,一雙眼睛漫無目的望著外麵,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子有多危險。她那強壯的心髒差點罷工,就在看見露台的那一幕時……

推開她,紀水清拉拉身上的衣服,促狹地看著她,“我以為能看見你在沙灘上跑步啊。”抬手指指腳下的露台。

拉張椅子坐下,一掃剛才的不安,臉上掛上不知叫什麼的表情,“喜歡看就到外麵去,在這能看清什麼。”原來她在這裏找她,心裏一熱。

“誰說我喜歡看了?我隻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不甘示弱的回敬,卻在瞧見她的目光後,忽然禁聲。

淡淡的,若有所●

絲絲陽光透過青枝綠葉灑在地上,斑駁陸離,變幻不定。耳邊傳來浪潮不斷拍打沙石的聲音,規律裏卻又透著些不同,不遠處水雲天際的盡頭,是青白一片的耀眼,太陽用囂張的光芒,正在宣布著它已經開始接管這片天地。

“伯哈尼他們把這裏照顧的很好,哲瑪妮還是和記憶裏一樣美麗。”紀水清由衷的感歎道。美的東西總是容易跟隨時間消逝,但是唯獨天造地設的美麗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反而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愈加的瑰麗。

“他們把哲瑪妮當成自己孩子一樣的善待,這裏才會有了現在的樣子。”南宮翔焰走在紀水清的身後,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紀水清的身影。

回過頭,紀水清笑了,很燦爛的那種。

四目交接時,有種淡淡的光暈散開,隨著海風一吹,悄悄飛向了遠處……

腰一緊,紀水清毫無防備地落入南宮翔焰炙熱的臉膛中。

溫熱的氣息拂得紀水清雙頰泛紅,她失去推開她的勇氣,隻是一動不動地由她著,越來越緊的臂膀,仿佛要將她整個揉入她的世界……

“我擔心這一切隻是一個夢,哪天等我醒來後,你又不見了,一切都隻是我的幻想而已。”

看不清南宮翔焰的眼,卻被她暗啞低沉的聲音怔住。

那聲音有濃濃的痛苦和……無盡的恐懼。

心痛地發現,一向淡然如風的她,已經不止一次因為自己而顯露出那駭人的恐懼。

自責又心痛地環上她的背,輕輕地拍著,就好像哄孩子似的,紀水清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些都不是夢,我在這裏,就在你的身邊……永遠都會待在你的身邊。”

這是她對南宮翔焰的承諾,也是她對自己的承諾。

“原諒我,翔焰,我不會再離開了。”直視著南宮翔焰深邃的眼,她淡淡道。

“我該拿你怎麼辦?”低歎一聲,她忽然伏身吻住了紀水清的唇。

也許過了一個世紀,也許比一個世紀還要長,南宮翔焰鬆開了紀水清,兩人都氣息不穩地看著對方,紀水清更是紅透了臉,一雙充滿了氤氳水氣的黑色眸子閃著動人的光彩。

“你要再這樣看著我,我就再吻一次。”南宮翔焰邪邪地笑,語氣與先前的陰鬱完全不同。同樣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在一刻之間,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大概這種變臉的速度隻有這個家夥可以做到。

“一大早,你除了想這個,就不能想點正經的東西嗎?”紀水清笑著抬起左手,手指戳了戳他微蹙的眉頭。

細長的睫毛一顫,南宮翔焰的眼裏有一絲古怪的光,扭頭閃開搗亂的手指,她一本正經地說:“你不喜歡嗎?”

被她這麼一問,紀水清剛剛消退的紅暈又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埋首在南宮翔焰的肩頭,不想再讓她看見自己這幅麵紅耳赤的樣子。

“真是個無賴,這種話估計也隻有她才能問的出口,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臉皮這麼厚,無賴到家了。”紀水清悶悶地在心裏罵著,也不理南宮翔焰,自顧自靠在她的懷裏。

“喂,你想一直躲在我懷裏,我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