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趕快進去吧,一會兒仆人會把衣服送過來。”塞日婭拍拍紀水清微涼的手背,笑的很自信。
“嗯。”看著塞日婭與托尼回去,仆人也把衣服整理了拿過來,打發了仆人下去休息,紀水清拿著衣服進了房間。
南宮翔焰還在浴室,裏麵傳出的水聲被窗外的雨聲淹沒,敲了敲浴室的門,推門走了進去,看見裏間的淋浴房霧氣蒸騰,瞬間臉上有火燒的感覺,“翔焰,衣服我放在這裏了。”放下衣服,輕輕退了出去。
心裏亂糟糟的,卻又幸福的快要爆炸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手腳無措的都不知道怎麼擺放才好,焦急等待著南宮翔焰出來,卻又害怕她會從那扇門裏走出來。
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她,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做什麼也是多餘的,但是自己卻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可是卻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
“又在發呆。”一聲歎息,隨著一個大毛巾一起丟過來。
拿著毛巾看見南宮翔焰在麵前坐下來,紀水清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要做什麼。
抬頭,掃了一眼一臉茫然的紀水清,南宮翔焰指指自己的頭,一抹笑容,不經意間從那雙深海般深沉的眼底綻放出來,無聲無息,卻感染旁人不由自主心情跟著快樂起來。
“你打算一直抓著它,還是幫我把頭發擦幹。”
一陣恍惚,愣愣地看著那正在向下滴水的棕色頭發,紀水清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頭上了揉搓,感覺著她柔軟的頭發在手中的毛巾裏漸漸幹透。
“你……太任性了。”想了半天,張開口卻是這句話,紀水清有些微微吃驚,明明是想說些甜言蜜語,卻沒想到張口竟然是句責怪。
享受著她的服務,南宮翔焰不在意她的責怪,反而笑的可愛。“我大老遠的趕來,你就這麼謝我,最少也要問問我,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吧。”
一驚,丟下手裏的毛巾,焦急不安地四下打量著她,緊張拉起她的手臂,上下看著。“你受傷了?!”
拉著驚慌失措的紀水清坐在身邊,安撫般摸著她的頭發,臉上的笑容裏參雜著一種叫得意的表情。
“沒有,你別擔心。”
聽她說沒事,紀水清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卻一下子有些氣惱,為她的任性。
“……沒見過這麼任性的人。”慶幸是沒有旁人在場,沒有人能看到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顏色。
“誰說任性純粹是種缺點。”
轉頭看了看桔暖色燈光下她細致俊美的臉,半晌,開口:“自大。”說完,忍不住的,一絲笑意從她嘴邊綻開。
一陣恍惚,“水清,你笑起來很美。”快樂而純粹的笑容,因為她而綻開,耀眼得讓她眼中再也看不到別的存在。
她說話的時候,紀水清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正如她同樣一眨不眨注視著她,她的眼睛深邃的藍,深得仿佛……感覺到自己墜向無底深淵。
淪陷吧……注定該淪陷在這樣一雙眼睛中,不想掙紮,隨著心裏最真實的感覺越陷越深,那糾纏交錯的思緒早就被她的深情所淹沒,融化著將她的一切溶入她的生命,相交的命運是彼此承諾的依托……
依從於對命運的信任,托起一份最重的愛……
有些東西,閉起眼睛來才看的最真切。比如,愛與信任……Ψ思Ψ兔Ψ網Ψ
窗外,囂張狂亂的風雨肆虐著撕扯著空氣,狂囂著自己的強大,卻無力將那交疊的身影分開,熱烈到可以蒸騰風雨的氣溫,正在充滿異域風情的房間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