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底一絲琥珀色的的金隱隱浮動著。
紀水清的心刹時一陣刺痛,被那雙令她瘋狂愛上的眸中的焦急詢問與擔憂深深地刺痛。
她記得……那個雨夜裏,自己懼怕雷電的脆弱模樣。
所以,冒著這種惡劣天氣,她竟然不顧危險出海跑到巴林來找她……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該怎麼去壓抑那已經噴湧而出的淚水。
“啪嗒……”有點溫熱的液體,在仰頭的瞬間滴落在她鼻尖,隨後,輕輕滑下,與她滿臉的淚痕混作一體:“……告訴我,你沒事……”
刹那間失去呼吸的感覺,是她的錯覺嗎?
她竟然毫不在意的在外人麵前落淚。記憶中的她,似乎從未在外人麵前流過淚,隻是聽夏子夕在訴說當突然得知她的死訊時,她無法抑製地在他們的麵前落下了眼淚。
而此刻,她怎麼了?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也許是她臉上的雨水,但為何冰冷的雨水會有這樣溫暖的溫度……
她竟然這樣在乎她,在乎到隻要想到她會在這樣的天氣裏孤單害怕,就……落淚。
紀水清忘記了一切,深深地望進那雙浮動著霧氣的深淵中,無法自拔的陷入,感覺有種東西滲進自己的身體,隨著她的呼吸占據著她的生命。
“我很好。”她啞著嗓子說,慶幸隨後趕來的塞日婭他們站在南宮翔焰的背後,而不能看清她此刻的脆弱和擔憂。
“天啊!南宮,你瘋了嗎?這種天氣還出海,你想死在波斯灣裏嗎?”塞日婭一趕來,就吃驚的大叫,全然不顧自己的尊貴身份。
“塞日婭,趕快叫人給南宮先生準備幹淨的衣服,這樣會受涼。”到是一同趕過來的托尼還算冷靜。
“好,你們快到艾米爾的房間拿幾件幹淨的衣服來,”對身邊猶在驚訝中的仆人們交待,塞日婭不可思議地望著一身潮透卻混然不覺的南宮翔焰,語帶催促地說道:“南宮,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趕快進去洗個熱水澡,水清,你也別愣著。”
塞日婭簡直快被這倆個人氣死了,想親熱什麼時候不行,偏偏選在現在,瞧南宮翔焰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幹的,這倆個人到演起久別重逢的戲碼了。
經塞日婭這麼一說,紀水清才從不真實的幸福中驚醒過來,趕緊拉著南宮翔焰進房,不由分說把她推進浴室,自己則等傭人把衣服送過來。
“塞日婭,對不起。這麼晚還驚動你們,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翔焰我來照顧。”臉上仍掛著淚痕,眼裏滿是歉意,南宮翔焰的意外出現,打亂了她的心緒,也打擾了阿卡杜拉府裏所有人的平靜。
拉過紀水清,抬手幫她拭著臉上的淚,笑容裏隱了一些曖昧的東西。“南宮真是有意思,就算再怎麼想你,也可以等天氣好轉再來看你啊,這種天氣出海,簡直太冒失了。”
已經睡下的塞日婭,看見仆人慌張無措地跑來通報,說南宮翔焰到了。她還以為是仆人看錯了,轉念一想,那種讓人過目就無法忘記的人物,仆人怎麼可能看錯。
急急忙忙地跑過一看,嚇的她差點摔一跤。南宮翔焰一身狼狽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但最讓她震驚的還是她全身透出的那份焦急,就算背對著他們,塞日婭也感覺到了她恐慌的氣息隨著走廊外的風雨,逼著一眾人都緊張無比,擔心發生了什麼大事。
原來,這位當世最強勢家族的主人,隻是擔心自己的妻子。
說來真是讓塞日婭羨慕的要命,天下能讓南宮翔焰如此擔憂緊張的恐怕就隻有紀水清一人了。
聽著塞日婭話語中的戲謔,紀水清微紅了臉,低下頭,有些含糊地道:“你快去睡吧。”想起了什麼,抬起頭,拉近塞日婭,小聲說:“那件事不要讓翔焰知道,千萬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