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的陰影下又看不清她頸部的傷疤時,是分辨不出車禍對徐時萋的影響的。
徐時萋緩緩地翻過了一頁書,輕微的摩攃聲是她的指尖撫摸過書頁微翹起來的一角,眼睛跟著書頁轉動過來,頭也就側了過來。不能直接觸摸到這女人的內心,眼睛裏看到的隻有她恬靜的神情,這與她遲遲不肯開口說話大相徑庭,文珈羅癡癡地看著她,又滿腦子的疑惑。
她放開了擦頭發的毛巾,傾前身去拿過徐時萋的書。書被擺到了一邊,文珈羅兩手輕而自然地擱在她的雙膝上,然後先吻了吻她的頸項,再去吻她的唇。
徐時萋捧著她的頭,眼睛掃了掃隔壁。
“不管她。”文珈羅模糊地說著,輕輕撕咬著她的唇瓣。
格開了徐時萋的手,以肘撐在她的頭兩側,文珈羅緩緩地把指頭插/進女人的頭發裏。栗色的發線在燈光下有著奇異的溫和感,她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給她驚喜所以展現了這樣的一麵,隻可惜那天發生的事太多,讓她把這驚喜給遺忘了。
徐時萋的頭發半幹的,帶著柔軟的水氣。文珈羅的指尖輕輕地摸到了發根,那裏已經長出了黑色的新發。這時她意外的發現徐時萋的神情慢慢變得迷蒙起來,甚至微眯起了眼睛,很享受似的偏著頭蹭著她的手心,像在迎合她的撫弄。難道這裏也是她的敏[gǎn]帶?文珈羅略有些希奇地猜測著,十指就漸漸地貼著她的頭皮緩揉起來。她並不懂按摩,沒有手法,就順著女人的耳後打著圈旋開。果然徐時萋的肩輕微地聳動了下,整個人都似乎有些發顫似的,雙腿也輕抬起來碰她。
實在是太明顯不過的求愛信息,文珈羅一邊繼續溫柔地在她發際裏流連,一邊低下頭去,含吮她的嘴唇。
徐時萋躺在那,伸手拉拽著文珈羅睡衣的前襟,摸索著。
好一會兒後,她似是有些疑惑地推開些女孩,認真看了看那女孩的睡衣,然後再垂下頭看自己的。
為什麼女孩身上的睡衣是衣褲裝,給自己準備的卻是一拉腰帶就鬆敞開的那種?
文珈羅看懂了她的意思,就笑著把手伸向她的腰帶:“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躺在我這張床上過夜的時候,我推了你一把,你沒站住坐在了床上。當時你的睡衣半敞著,臉上紅得像搽了胭脂,低著頭又羞又惱的樣子,我至今都沒忘哪。”
原來你在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徐時萋雙手摟上文珈羅的脖子,盈盈一笑。但她同時也坐了起來,把文珈羅推開。
換衣服。徐時萋繼續笑著指著兩個人身上的睡衣。
啊?文珈羅耷拉著腦袋,嘟著嘴,不知不覺中學了杜蒙蒙撒嬌時的習慣。她看徐時萋還是不肯放過她的樣子,就撈過剛才丟到一邊的毛巾,蒙到她的頭發給她擦著:“不擦幹了小心感冒。”
徐時萋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堅持,轉過了身,側對著文珈羅好讓她繼續服務著。
現在氣氛很好,兩個人光這麼坐著,就很自然。文珈羅偷眼看她神色放鬆,不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時機。她又拋棄了那條毛巾,一把抱住徐時萋,隻是輕輕地擺晃著,像坐在悠悠的小船裏,語氣也是悠悠的:“時萋,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要過日子了?”
徐時萋張開了口,文珈羅伸前些頭去,緊張地盯著那張線條柔軟的嘴唇。
可是那嘴又很快閉上,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是沒習慣兩個人的生活的,如果做得有什麼不好的,請多多指教喲。”文珈羅在她麵前攤開一隻手,“跟我握個手吧。”
徐時萋緩緩抬了手,搭在她的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