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昨晚趴在那兩人房門口聽到的那些內容。這件對文家來說可以算是天大的事看起來目前隻有自己知道——這真是一個令人難以形容感受的猜測。
離開浴室的時候,杜蒙蒙看到徐時萋已經坐在沙發裏了。她好像正在發呆,聽到動靜就抬起了頭,好像夢遊似的還有些迷蒙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小可愛,這並不符合杜蒙蒙眼裏的這個女人的形象。
徐時萋手裏端著個水杯,她放下了,站起身來,與杜蒙蒙對視著。
一瞬間杜蒙蒙就又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沉穩,她雖然沒有張口,表情平靜,但那眼睛裏有太多的固執,一點也不會遜色於文珈羅。
文家的人之前都幹什麼去了?竟然讓她們悄無聲息地發展到這樣不可分割的地步——不,絕不是悄無聲息的。這兩個人明明製造出了一場混亂,卻依然沒有人從中看到異常。還有,那場混亂到底是因何而起的,意外這個詞已經不能解釋了,她們之間似乎已經出現了問題,而且是會讓文珈羅在開車時都大亂心神的嚴重問題。隻是不知道結症在哪,而且,當有一天文家人知道珈羅是為這個女人而斷得肋骨……
杜蒙蒙揉了揉腦袋,一時沒敢往下想。一夜沒有睡得安穩,那兩人倒是能心平氣和地等她表態。果然沒有頑強性格的人是走不了那條路的,風雨飄搖,不夠堅定就將折損在半途。想想自己又是多麼幸運,不過是調回頭來追自己曾經放棄過的男人,這途中的阻礙總不至於會比她們更多。而無論是怎麼樣的感情,一切都是因為愛,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徐時萋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杜蒙蒙就朝她揮了揮手,把自己關進了房裏。她要離開,好好想一想,既然這事被她知道了,總不能真的當做未知吧。
房門一關,暫時就可以忽略不計,仿佛還是屬於她們兩個人的世界。
文珈羅走到沙發邊,輕輕抱著那個還僵直站著的女人,她想必將剛才的對視當做了一場對抗,然後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得到了勝利。
今天是周日,原本是打算上街采購些東西的。文珈羅對廚房裏那兩隻風格完全不一樣的杯子看得很不順眼,打算去換套情侶杯。還有牙刷、毛巾等等,總之她能想到成雙成對的都應該換上,這是她幻想已久的同居畫麵。
不過天公不作美,現在外麵暴雨如注,不是逛街的好天。
杜蒙蒙雖然也討厭下雨,但她還是走了。這個房子不夠大,到處離不開那兩個人的痕跡,她覺得自己在這裏完全是多餘的。
文珈羅擁著徐時萋微笑著揮手送別了友人,然後把門一關,真正的二人世界。
徐時萋在廚房裏鼓搗了一陣,最後端出了小米粥和攤的蛋餅,冰箱裏還有一提麵包,大概是做飯的阿姨留下的,正好當做早餐。
兩個人在餐桌前你一口我一口的互喂,膝膝相碰,曖昧的摩攃,然後都翹起唇角笑起來。
“我真是太傻了,”文珈羅放下調羹,突然說,“怎麼會以為一輩子一個人過會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徐時萋聽了想了想,表示認同,傾前身去吻了吻她的嘴角,唔,有一點麵包屑,卷進嘴裏,竟然比自己吃到的那塊還要美味些。
文珈羅眼神一暗,看到徐時萋敞開的領口裏圓弧誘人,卻純潔無辜的遠離著。她一把捧住了正欲退坐回去的女人的臉,側頭迎上,舔咬著那張柔軟的唇瓣。徐時萋現在不肯說話,經過昨晚,文珈羅已經不敢輕易的試探了。反正她們之間是要長長久久的,她一定會盡快找到問題的所在,讓這女人可以毫無顧慮地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