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四個人一起去了自家的酒吧。文昱眯著眼睛看著不同的男男女女都親切有加的和杜蒙蒙打招呼,而那個女人也笑得果然很有老板娘的風範。至於文珈羅則拖著徐時萋坐到角落裏,她們隻要了清水,手牽手地坐著,算是靜態消食去了。
他們去的時候酒吧裏人還不算多,DJ已經上了台,放得音樂很輕鬆。台邊立著一根鋼管,一個穿著白背心皮短褲的女生正在擦拭著它。
文昱摸了摸下巴。今天是周末,這裏有些勁暴的東西也就不奇怪了。他正看著那個身材火辣的女生時,突然覺得有道幽怨的目光快把他的背給看穿了,一回頭,果然杜蒙蒙站在吧台裏,正定定地看著他——然後轉開臉去風情萬種地和坐在吧台邊的一個男人極近的說話。
文珈羅和徐時萋遠遠地看著他們倆中間那道若隱若現的紅線,不由相視一笑。其實男人或者是女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誰都有愛的權力,自然也會麵臨愛的難題。她們中間經過的猶豫、掙紮、痛苦和喜悅,別人也會經曆,隻是也許出現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從別人的徘徊再看自己,幸福之感油然而生。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至少兩個人在一起,這是最起碼的底線。
徐時萋有些無可名狀的激動。在吃著咖喱牛肉的時候就開始想象文珈羅笨拙的做飯了,哪怕是她穿圍裙的動作輪廓都變得曖昧起來。可她隻是壓抑著,不能開口便如同被繩索捆綁,失去了最直接的傾述也就阻絕了她滿心情意的全部釋放。
現在,清水再續,燈光逐漸迷離。也許那個跳鋼管舞的女孩去做準備了,那被擦拭得光亮的鋼管有個女人看得蠢蠢欲動,端著酒杯站上去貼著它妖嬈地擺動了幾□姿就又笑著跳下台,眼底眉梢都擋不住的春意。
不止如此,所有動蕩的景象,都似乎變得繾綣起來。徐時萋捏著文珈羅的手,一分分地用力,漸漸汗濡濕了彼此的手心,胸中躁動的跳躍幾乎紊亂到無以為序,整個人都要坐不住了。
文珈羅在一片嘈雜中回過頭來,俯到她的耳邊問:“怎麼了?”
徐時萋渾身輕顫,酥|麻之感從耳垂被觸碰到的地方極速蔓延,簡直像被灌了春[yào]一樣,不可抑止。
回去。徐時萋做著口型,拽著她的指尖,燙得要命。
文珈羅看清楚了她的臉色,不由一愣。徐時萋看起來是個很含蓄的女人,如果放在古代,像是會遵守三從四德那類的,可其實文珈羅知道她不是的。這女人會舉棋不定也會裹足不前,可一但確定了心意就會身體力行的表達——而最愛做的事,莫過於最喜歡親吻她了。
毫不放蕩的率真,赤/裸/裸的勾引,文珈羅從指尖一路熱到了心裏,白天關了閘的心跳像被注滿了滾燙的水,沸騰著燒到了嗓子口,連聲音都啞掉了:“怎麼突然欲求不滿?”
充滿戲謔的腔調換來徐時萋越發潮濕的瞪視,她咬了咬牙,自己站了起來。
文珈羅忙跟著起來,摟著她的腰從容地穿過了人群,直到酒吧外,才打了個電話告知了杜蒙蒙一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處理,想必她很願意隻剩下她和文昱。
一坐進車裏,一片漆黑中,很自然的相迎著親吻,像什麼樣的角度都抵達不了的糾纏。徐時萋漸漸傾斜過去,小心地繞過了檔杆,幾乎是跪坐在文珈羅的身體兩側,又盡量抬高自己以免坐到方向盤上去。
文珈羅非常歡迎她的主動,配合地把坐椅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