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極短的指甲刺進掌心,即使流血,也感覺不到疼。一個男人懶洋洋地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他顯然已經穿好了衣服,冷眼看了看焦陽,竟然勾起嘴唇笑了笑。
“要一起玩嗎?”
焦陽不由分說地一拳打了過去,卻被那男人用手擋住了,焦陽這才體會到作為女人的劣勢,無論自己在心靈上多麼堅強,在體力上始終不及男人。這是一種屈辱,焦陽一次次地告訴自己,我不比男人差,可是結果呢?自己隻不過還是一個女人,一個不夠完整的女人。
“看來,你是沒興趣了!那我先走了!”
文章又看了看陳嘉言,做了一個再聯係的手勢,把門在焦陽的身後重重地摔上。
“焦陽,我……”
客廳裏麵隻剩下焦陽和陳嘉言兩個人,陳嘉言拉了拉自己身上唯一的布料,她想靠近焦陽,卻被焦陽周身散發出來的疏離弄得渾身發冷。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焦陽隻是盯著地麵,這樣的事情,她曾經在腦海裏麵預演過無數次,她知道陳嘉言是不懂得滿足的女人,她早晚會找一個好男人把自己嫁掉。焦陽以為自己會憤怒,甚至會為了愛情而自殺,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焦陽發現自己有的不是憤怒,而是失望,或者一絲絲解脫。
“我買了吃的東西,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焦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平靜,她是多麼希望自己沒有來,沒有開門,沒有聽見,沒有看見。是不是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像以前一樣。
陳嘉言看著自顧自收拾東西的焦陽,她的沉默和平靜,就好像對陳嘉言宣判了死刑。她從後麵猛地抱住了焦陽,身上的床單滑落,滿是情[yù]痕跡的身體暴露在了空氣裏。焦陽皺了皺眉頭,她討厭男人的味道,尤其是當這味道出現在自己女朋友的身上。
“別著涼了!”
焦陽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陳嘉言的身上,她始終沒有看陳嘉言一眼。
“你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打我,罵我?”
陳嘉言甩開焦陽的衣服,她的胸脯因為劇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她是那樣美麗,焦陽憂傷地看著陳嘉言,她的身上有吻痕,不知道是自己還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焦陽,你隻在乎你自己!”
陳嘉言的臉扭曲了,她從來沒有如此地失態過。她跪在了地上,焦陽根本就不在乎她,即使是跟男人在床上親熱,焦陽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張小桃呢,那個女人,不過是和霍然親近了一些,焦陽就氣得快要爆炸了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你喜歡那個張小桃?”
陳嘉言抬起頭,眼淚還在不停地從眼角滑落,焦陽有些驚訝地看著陳嘉言。
“言,你這算什麼?把責任推在我身上嗎?她不過是我的室友,我可沒有把他帶到家裏麵,和她上床!”
焦陽把手裏麵的沙拉醬罐子扔在了地上,巨大的響聲,使陳嘉言顫唞了一下。玻璃碎片濺了一地,險些割破陳嘉言的身體。
“焦陽,心靈的背叛比身體的背叛更可恥!”
陳嘉言站起身,直直地看著焦陽,焦陽卻有些退縮了,究竟是誰先背叛了誰?
“焦陽,救我,啊!焦陽!”
張小桃緊緊地閉上眼睛,身體動不了,根本無法反抗。她的淚如泉水一般,不斷地從心底湧出,刻骨的恐懼讓她全身發抖,她呼喊著焦陽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張小桃從來沒有如此地渴望焦陽在自己的身邊。
“終於肯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