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我細細數著自己的脈搏,以我習武的體格,我每分鍾的心跳是70下,不會多也不會少,即使是在劇烈運動的時候,也會保持這樣的速率。我隻要數著自己的心跳數目,就可以知道究竟在這郊外坐了多久的車。
不過在途中,我曾經被一陣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打斷了半分鍾。在那半分鍾裏,我被這聲音擾亂了記憶。但是這沒關係,隻要我知道大致的位置就行了。
在經過了一小時三十九分鍾又二十八秒後,車緩緩停了下來。
戴著的黑布被一隻粗暴的手一把扯開,我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了明亮的陽光,趕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透過指縫,我的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車窗外是一片靜謐的樹林,在樹林後有一堵約莫五米高的白色圍牆,牆上插著橫七豎八的玻璃渣子,還有密密麻麻的電線。牆上爬滿了綠油油的藤生植物,上麵點綴著或白或黃的花朵
在圍牆的中間,是一麵黃銅大門,門上吊著一塊牌匾,寫著當地語言與英文。
我一看到上麵的英文字,氣就不打一處來。一種被侮辱的感覺自胸中油然而生。
“坎蘇市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他們竟將我送到精神病醫院來了。
第二章 醫院驚魂 第二節 白費心機
在柯爾特M2000的威脅下,我無可奈何地下了車。
司徒教授一個電話之後,黃銅大門應聲而開。兩個身穿土黃色製服的警衛走了出來。
眼看我就要被抓進這可怕的精神病醫院,我連忙大聲叫了起來:“快放了我!我不是精神病!”
一個高一點的警衛笑著對另一個稍嫌矮小的警衛說道:“看吧,每個來這裏的人都說自己沒有精神病。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患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個矮小的警衛看上去,顯然是才來這裏工作,不住唯唯諾諾地點頭哈腰。
我有點生氣,大聲對這個矮小的警衛叫道:“那你說,你是不是神經病?”
“不是!我當然不是!”矮小警衛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嘿嘿一笑,說:“不錯,每個到這裏來的人都說自己沒有神經病,這就是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矮小警衛這才知道中了我的套,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司徒教授冷笑了一聲,低聲對我說道:“別鬧了,你再鬧也是逃不出去的!這裏的院長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經給他說了,你是個妄想症患者,他會把你關進單人房中。隻要我查清真相就會放你出來。你就安心呆在裏麵吧,少耍什麼花樣。”
既然有柯爾特M自動手槍抵著我的腰,好象就算我說不同意也是不會被接受的。於是我隻有老老實實地銬著手銬跟著這兩個警衛走進了白色高牆中的坎蘇紙精神治療中心。
黃銅大門裏是一個很寬敞的草坪,修剪得非常平整,在草坪後是一幢灰仆仆的四層建築,四四方方,毫無個性。每層樓的每個窗戶都裝上了鋼筋網欄。我倒並不懼怕被關進這樣的牢房,說實話,以我蘇幕遮的本事,自然有辦法逃出這裏的禁錮。但不管怎麼說,被關進精神病院都是一件讓人不快且沒麵子的事。如果以後被我那幫狐朋狗友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呢。
黃銅大門緊緊地關上了,我仔細觀察著高牆內的每一處設施。雖然現在我還沒有擺脫禁錮,但是已經需要為將來的逃脫做好必要的準備。
在草坪邊緣靠近圍牆的地方,栽了幾棵椰子樹,其中有一棵,長得很高,樹幹的最上方已經斜著從圍牆上方伸出了牆外。我暗笑了一下,心想一會從牢房裏逃出來,那棵樹倒是個不錯的脫險道具。
司徒教授與拉沙瓦與一個身著白大褂前來迎接的醫生在一邊竊竊私語著,而那個叫小波的小男孩則撒開了腳丫在綠草如茵的草坪上蹦來跳去,追逐著草叢上的蝴蝶。
而我,則被兩個一高一矮的持槍警衛脅迫著走進了草坪後的那幢陰森的四層大樓。當我走進門洞的時候,我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看到司徒教授正與那個白衣醫生揮手道別,煞是親熱。
緊跟著,我換上了藍白相間的直紋病人服後,被投進了二樓的一個單人小房間裏。這個房間隻有八平米左右,裏麵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在一麵牆上,有著一個氣窗,剛好可以伸出頭。不過在氣窗外還包上了一層密密匝匝的鋼筋鐵條柵欄,鐵條足有兩隻手指粗。
在我的失望歎氣聲中,那兩個警衛退出了房間。
不過,我的失望歎氣聲,完全是我假裝的。當我一進了這房間,就已經想到了怎麼逃脫。
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倒我蘇幕遮的。
當警衛走出去後,我立刻閃到門邊,細細聽著他們腳步漸漸遠去。當確定他們離開後,我脫下了右腳上的皮鞋。
我的兩隻皮鞋,都是我在國內的時候特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