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1)

,以防不測之備。皮鞋的鞋跟上,掌著一塊鐵皮,極不容易磨壞。而在鞋跟的鐵掌上還有著幾個不易被覺察的小螺絲,隻要旋開了螺絲,裏麵就有我早就準備好了的各種物什。右腳的鞋跟裏,我藏了鋼鋸、鐵釘,甚至還有一個可以劃破玻璃的金剛鑽。左腳鞋跟藏的東西就更奇異了,不過在這裏還暫時用不了,我也沒有必要打開。隻要有那根鋼鋸,我就可以輕易地切割開窗外的鋼筋鐵條柵欄,然後跳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穿過草坪,攀上椰子樹,躍出圍牆,重獲自由。

不過當我脫下鞋後,立刻又鬱悶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鬱悶。

因為,我沒有旋開鐵掌上那些小螺絲的工具。

這大概是一個我的失誤吧,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考慮問題不夠周全的人。我隻想到了旋開鞋跟就可以取出東西,竟沒有想到怎麼才能旋開鞋跟。也許,出於自己的自負,我根本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真的會有一天會身陷險境,竟然會用到鞋跟裏的脫險工具。

當然,我可以使用蠻力,從鞋子的裏麵硬砸出一個洞來取出這些工具。但是這樣一來,我就再也沒有辦法重新穿回這雙鞋,隻有狼狽地赤足逃竄。

對於我這麼一個自幼習武的人來說,獲得自由並不是唯一的目的。既要逃脫,又要做得優雅,才是我需要做到的。如果光著一雙腳東奔西跑的事被我那幫朋友知道了,又不知道會被怎麼笑話,說不定會成為若幹年的談資。

為了不被他們笑話,我開始尋覓起其他的辦法。

我環視四周,①

不錯,這個矮小的警衛與我是友非敵。我又想起了那張紙條上寫著的“晚上八點”,看來他是叫我不要操之過急,到了點再行動。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更不知道晚上八點離現在還有多久。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麵那個矮小的警衛用尖利的聲音叫道:“現在到六點了,所有的病人都把藥吃了!不吃藥的就插胃管!”

我心裏一笑,明白了時間。我盤腿坐在了床上,陷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一來可以用自己的脈搏精確地計算時間,另一方麵還可以利用真氣吐納達到心神合一,兩個小時後我就可以恢複到體能高峰。雖然我的左腿被小波咬了後還有些隱隱作疼,但那也不會妨礙我的動作,我有辦法讓傷口不再疼痛。

我在盤腿打坐吐納真氣的時候,可以利用秘宗南派的一種特異功夫,封閉傷口附近的經絡,就與西醫裏的封閉針類似,讓傷口不再疼痛。

而這正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等我的傷口不再疼痛的時候,也就到晚上八點了,那時後我正好可以憑借體能的優勢逃出生天。

時間靜靜流逝,我獨自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等待著八點的來臨。

我暗自憑著脈搏的跳動衡量著夜晚的降臨,我在期盼,我不知道當那一刻來臨時,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今天這一天的確發生了太多讓我意想不到的事。幾個小時前我還坐在火車上準備去看坎蘇動物的海豚表演,還有絲兒小姐蒙著麵紗的倩影。而自從我遇到會說密碼語言的司徒教授,還有神秘的孔雀女後,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了,現在我居然被荒謬地關進了精神病醫院。雖然以前我也曾經經曆過各種詭異的事,但卻都沒有像今天那樣令我頭疼,不知所以。

終於,晚八點到了。

我騰地一聲跳到了地上,穿上了鞋,抓起了鑰匙。

門外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那個矮小的警衛忘記了我要出來嗎?不可能吧?

我不敢多想,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多想。我用鑰匙打開了門,輕而易舉地溜到了走廊上。

走廊上空空曠曠,一個人也沒有。這些警衛都到哪裏去了?正在我納悶的時候,走廊盡頭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陣穿堂風卷了進來,吹在我的身上,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畢竟是晚上了,我又沒吃飯,在這陣穿堂風襲來之際,就有些兩腳發軟。

走廊盡頭的門打開後,後麵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矮小的警衛。他向我招了招手,大聲叫道:“快走吧,你自由了。”

我趕緊將食指豎在嘴唇上,低聲道:“你瘋了?這麼大的聲音,你想把其他人都惹來嗎?”

這警衛咧嘴一笑,用尖利的聲音高聲笑道:“知道為什麼我會在晚上八點叫你出來嗎?因為隻要在這個時候,這裏才一個人都沒有。”

“哦?!”我驚道,“為什麼?難道這裏的人在八點的時候都會變身嗎?就像狼人見到月亮都會變成狼鑽進叢林裏嗎?又或者就像吸血鬼見到太陽就會消失成一縷輕煙嗎?”

顯然,這個警衛對於我的冷幽默並不能理解。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隻是因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