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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八點,所有的人都會到棋牌室裏玩百家樂,所以你才有機會逃出這裏。”

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的確,我沒有想到這裏的人都如此嗜賭如命,到了八點這裏竟然會一個人都沒有。我暗自慶幸自己不是這裏真正的病人,否則如果有人在八點的時候發了病,大概也隻有一命嗚呼不亦悲乎了。

不過,我還是不知好歹畫蛇添足地問道:“為什麼你們這裏會在八點的時候準時賭博呢?”

這警衛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像是看著外星生物一般,答道:“在你們中國人的語言裏,八不是發嗎?賭博當然要找個吉利的時辰來玩呀。”

我還想羅嗦幾句,他已經衝了過來,捉住我的手,說道:“你還磨蹭什麼?快走吧。”

在這時,我驚異地發現,這個警衛的手竟柔似無骨,但卻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如一柄鋼鉗一般,令我的手腕一陣生痛。

他的手法很奇特,不像我曾經見過的任何一種擒拿手。

看來,他也是個高手!

走下逼仄的樓梯,我好奇地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卻一句也不回答,隻是催促我快走。不知為何,聽著他的語音,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許是他的嗓音太過於尖利,我總感覺他是夾著嗓子刻意裝出來的聲音。他是在掩飾什麼嗎?他是不想讓我聽出他的聲音嗎?可是我在這個國家並不認識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掩飾?難道我認識他嗎?他是誰?

我仔細地打量著他,想要看出他究竟是什麼人。不過我確信自己的確不認識他。

他察覺到了我的注意,偏過頭罵道:“有什麼好看的?快走!”

下了樓,來到草坪上,我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不走了?你是不是知道應該怎麼走了?”這警衛沒好氣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知道該怎麼走了。隻要穿過這塊草坪,那裏有一棵樹幹越過圍牆的椰子樹。攀上椰子樹後,往外一跳,就可以出去了。”

“好,那就這樣吧,你走吧。”他鬆開了我的手。

我詫異地問道:“你不一起走嗎?”

“走,一起走。”他答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快,就照你說的辦法,從草坪上跑過去吧。”

聽了他的話,我撒開腳丫就跑,我清楚地記得那棵椰子樹的方位,隻要了不到一分鍾,我就來到了椰子樹下。可我回過頭來,卻沒有見著這個警衛,天知道他到哪裏去了,他並沒有跟著我跑過來。向那幢住院大樓望去,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草坪,我根本看不到對麵的情況。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心道,也許他並沒有拿定主意要和我一起離開這裏吧,也許他還有其他的任務需要留在這裏。

想罷,我也釋然了。

我用手抓住了椰樹的樹幹,很輕鬆地來到了圍牆的上方,然後縱身越下。當身體落到地麵的一刹那,我就勢做了個翻滾,卸掉了下落的力量。

當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突然一雙手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回頭一看,正是那個矮小的警衛。

“啊?!”我大驚道,“你怎麼也出來了?你怎麼沒跟在我身後?”

他笑嘻嘻地用手指搖晃著一串鑰匙答道:“既然我有鑰匙,可以從大門出來,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你一起做那麼危險的動作?我又不和你一樣傻。”

我頓時怔在原地,呆若木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二章 醫院驚魂 第五節 分道揚鑣

“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要救我?”我青筋畢露大聲地想他問道。

他微微一笑,答道:“你救過我,我當然也得救你一次。我們這下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哦?扯平了?我救過你?我們以前認識嗎?我和你很熟嗎?”我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像是機關槍射向了他。

他嗬嗬一樂,摘掉了他的帽子。

我的眼前頓時一亮。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從他的腦後撒了下來。

哦,我說錯了,不是他,而應該是她!

她將手在臉上抹了幾下後,胡子與眼角的皺紋立刻消失得幹幹淨淨。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我已經認出了她!

她是孔雀女。

她是最神秘的殺手之王孔雀女!

竟然是她救了我,這的確出乎我的想象。

難怪我會覺得她的聲音是如此尖利。

“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她嫣然一笑,然後轉過身去,脫掉了外麵穿著的製服,裏麵是一套短打扮的緊身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我對她的到來感到疑惑不已。

“沒有做不到的,隻有想不到的。”她將食指豎在了嘴唇上,做了個不可說的手勢。我這時才發現,她的嘴唇蠻厚的,她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塗抹上了紅色的胭脂。一定是剛才她轉身脫去外衣的時候塗上的吧,我暗暗猜想。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猜到了他們會把我送到這裏來?”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