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她伸出手來,插進了我的衣兜裏,摸出了一樣東西。是她在列車上給我的那隻耳環。
“這是一個發射器,我隻要找到接收的頻率就可以知道你在哪裏。當我看到你們沿著這條路駛來的時候,就料到了你會到這個精神病醫院來。在這條路上,司徒教授隻有這麼一個據點。”她緩緩地說道,麵上平靜如水。
“你知道他在這裏隻有這麼一個據點?那麼說,你也在調查他?”
她一臉得色地答道:“當然,我絕對不能犯兩次同樣的錯誤。既然在他手裏栽了一次,就必須要調查他,了解他的一切,免得還在他那裏失手。”
“那你怎麼這麼快就趕到這裏來了?還這麼快就冒充警衛進了醫院?”
“當然,我是誰?我是孔雀女啊!”她得意地說道,“你在越野車上的時候,聽到過一陣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嗎?那時我正好坐在上麵,正趕往這裏。”
“你在飛機上?你不是獨行俠嗎?報紙上都這麼講的呢。”我驚道。
“去,報紙上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報紙上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呢,怎麼會知道我是獨行俠?”她啐道。
“你功夫這麼了得,怎麼還會被司徒教授那個廢人捉到呢?”我還是覺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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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歎了一口氣,答道,“司徒教授身上的武功雖然全都廢了,但是他做了多年的警察教官,在追蹤上有著一套獨特的本事。而那個小波,你記得嗎?就是那個小孩。別看他年齡小,卻是最好的雨林生存專家。據說他幼年的時候被父母遺棄,是雨林裏的猴子將他養大的,他把雨林就當成了自己的家。我不管怎麼避讓,都逃脫不了他們的追蹤。還記得司徒教授手裏的那把偽裝成水煙杆的槍嗎?裏麵裝的是可以發出麻醉氣體的子彈……”
“啊?!”我驚道,“不會吧,我親耳聽到小波會說世界語,還會說一種密碼語言。而在情急之時,說的竟是粵語。他怎麼會是被猴子養大的呢?”
孔雀女看了我一眼,答道:“小波才是天賦異廩的天才。當他四歲的時候,司徒教授在雨林裏發現了他,那時他還一個字都不會說,甚至連直立走路都不會,全是司徒教授教他的。但他卻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學會了常人不可能懂的各種本領。”
我聽得瞠目結舌,我根本想不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內幕。
我呆了半天,終於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孔雀女,那個司徒教授叫司徒什麼呢?”
“他就叫司徒教授。複姓司徒,名教授。”
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又問。
“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難道你的綽號叫十萬個為什麼?”她的臉上隱隱有些怒色,“現在不應該問我們要幹什麼,應該問我要幹什麼!”
“什麼意思?”
“你救過我一次,現在我又救了你一次。我們已經扯平了。現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就此別過,分道揚鑣!”她冷冷地說道。
我猜現在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孔雀女竟說要與我分道揚鑣,這無疑很傷我那可憐的自尊心。我黯然地說道:“那我該去哪裏呢?現在我身上一文錢也沒有,甚至連件像樣的衣物也沒有。你看,我還穿著精神病醫院的病人服呢。”
孔雀女冷若冰霜地說道:“這與我無關。你不是要去那裏看絲兒小姐的訓海豚表演嗎?你可以去坎蘇城。”
是啊,我到坎蘇城去,就是為了看一眼絲兒與星星。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我哪還有什麼心思去呢?但是,我不去那裏又能去哪裏?我的心一下變得柔弱起來,這一點也不像我蘇幕遮的風格。
孔雀女看到我臉上陰晴變幻著的表情,沒心沒肺地說道:“也許你去了坎蘇城,再也見不到絲兒小姐了。別忘了,你給司徒教授說過要去見她,說不定現在司徒教授已經先一步抓到了她,正拷問你們之間的關係呢。”
我大駭,孔雀女所說的一切,並沒有危言聳聽。說不定現在絲兒已經落到了司徒教授的魔爪之中,我的額頭冒出了一縷冷汗。
孔雀女從懷裏摸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我的手中,說道:“這是一千塊錢,夠你用兩天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她就朝著黑黢黢的密密麻麻的叢林深處縱身躍去,她裹著黑色緊身衣的身體轉瞬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無邊的黑暗中。
當她離去的一刹那,我大聲叫道:“孔雀女,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麵嗎?”
遠遠飄來她的回答:“當你有危險的時候,也許會又見到我的……”
話音落下後,已經看不到她的蹤影,隻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站在精神病醫院的圍牆外。
第三章 逃出重圍 第一節 陰魂不散
很順利,我很快就在大路邊上,翹著大拇指攔到了一輛順風車。一個多小時後,我就來到了坎蘇城。所幸孔雀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