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理成章地想下去,某些相關的人,隻會在極少數的特殊情況下,才會做這樣的事情。甚至隻做過黃織那麼一次也有可能。
沒錯,特殊情況。這個嬰兒的確最夠特殊,不僅把同胞兄弟吸成一張紙,死亡時還有不可思議的長期爬行痕跡,或許在他剛出生時這特意情況就出現了,又或是有其他的特異之處。
醫學上的原因,動機是這個吧。我想到了去年那次險象環生,並最終讓何夕不得不選擇重生的經曆,這讓我知道了即便是醫學,也能讓人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該“采訪”的都“采訪”完了,回院辦的路上,我收到了何夕的一條短信。
“看不出問題。”
看到這五個字的一瞬間,我有些恐懼。做到這樣幾近天衣無縫的程度,我是否還該查下去呢?
“他現在不再,出國去了。真是不巧,前天剛走的。”剛走進院辦,我就聽見主任對何夕這麼說。
“嗬,你這兒還沒好呀。”我對何夕說,當然,這是說給主任聽的。 〓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沒,我想找負責產婦的醫生了解詳細情況,可是他已經出國了。”何夕回答。 “是張醫生嗎,我前些天還和他通過電話呢。”我驚訝的說。
“你怎麼知道?”主任不解的問。
“三年前我采訪過他,就是為了這名產婦生下畸形胎兒的事情。”我解釋了一下。
“哦,是這樣。張醫生到美國做訪問學者,要過半年才能回來。”
我和何夕互視了一眼,還真是巧呀。
“那麼就先這樣吧。這些材料的複印件我就帶回去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可能還會來麻煩你。”何夕說。
“好的好的。”主任一口答應。
我和何夕走出辦公室,在走道上轉過一個彎,我問:“沒找出什麼疑點嗎?”
“紙麵上看起來很正常,本來找到醫生問一問,人能反饋出的信息要比紙上豐富的多,可是………”何夕說到這裏忽然停住,她注視這一個迎麵而來的護士,直到這名護士和我們擦肩而過。
“怎麼了?”
“我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在產房裏,通常情況下醫生是不動手的,隻在一邊看著,以防以外發生。而為產婦接生的是助產士,當時為黃織接生的助產士所知道的,不會比醫生少。”何夕說著轉身往住院辦走去。
“真是抱歉,當時為這名產婦接生的助產士,現在也不在了。”主任這樣對我們說。
“什麼?”我忍不住說。
“她在兩三年前就辭職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主任聳了聳肩,“真不好意思,幫不到你們。”
“她叫什麼名字?”何夕問。
“嶽聞櫻。”
“哪兒人,是上海人嗎。”
“是的,她是本地人。”
“這樣的話,找到她應該不會很難。”何夕看著主任說。
“哦,對啊。公安係統找到她肯定不難。”主任笑著這樣回答。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我走進一個小區。這是浦東高檔濱江住宅群之一。嶽聞櫻就住在這裏。
我原以為,既然當年最清楚黃織懷孕情況的兩個人都如此巧合地不在醫院,那麼就算是警方也未必能輕易找到嶽聞櫻。現在看來,這種想法也不能說不對。
我不知道嶽聞櫻在不在,甚至不知道她是否還住在這裏。嶽聞櫻辭職後,檔案就一直在街道,似乎再沒有出去工作過。檔案裏的電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