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3 / 3)

她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但那個表情卻讓我覺得,直到今天,想起當日的情景,她仍心有餘悸。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倒真是還有一些事情不尋常。當時在場的人都愣神了,一些小細節就忽略了過去。”

“哦,都有些什麼?”我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

“是胎衣。”

“胎衣?”

“就是在胎兒形成前保護胎兒的一層膜,就像蛋殼,不過是軟的。一般胎兒在生下之後,要等胎衣再落出來,產婦才算安全。有種藥叫做胎寶粉,就是用胎衣做的,很補。” 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很補……….這樣的藥聽起來有點惡心。

“但是紙嬰的胎衣,卻比普通的正常胎兒該有的胎衣更大些。”

我眼睛一亮,說:“就像雙黃蛋要比一個黃的蛋大些?”

嶽聞櫻點頭:“對於這樣一個紙嬰來說,當時產下的胎衣太大了點。還有一件是,我一直覺得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黃織的肚子比她剛進醫院的時候,要小了一點。”

“肚子小了?”我的眼睛開始不由自主地輕跳起來。這信息在預示著些什麼鬼東西啊…….

“要不是聽你剛才說了那麼些事,我都不敢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你,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一直覺得我多心了。但現在看起來,這事太妖了,太妖了。”

我聽她連說了兩個妖字,不禁哆嗦了一下。

“等等。我才到一婦嬰采訪過,我了解到,助產士一般來說在產前是不和病人接觸的,照顧產前住在醫院裏的產婦的,是另一些護士才對。你怎麼會在黃織剛入院時,就留意到她肚子的大小?”

“是因為一個牌友的關係。”

“牌友?麻將的牌友嗎?”

“撲克牌的牌友。你等會兒。”嶽聞櫻說著,從櫃子裏找出本相冊,翻到其中一頁給我看。

“這張照片大約就是黃織產前幾天拍的,上麵是常常一起玩牌的牌友,我說的就是這個人。”

照片上的背景大約是醫院的一角,上麵是六個女孩。其實應該說是五個。嶽聞櫻所指的那個年紀要大些,至少三十歲了。六個人分兩排站,這人站在後排的中間。

再仔細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在這個人和她左邊的女孩子之間,好像還站著一個人。但那人的個子極矮,像是個小孩子,隻露出了點頭發,臉看不清楚,基本上被擋掉了。

我整張臉一下子就僵硬了,一陣惡寒襲來。

這是什麼?

正常情況下,一個孩子和大人們合影,孩子總會在顯眼的地方,哪有被大人完全擋住,隻留下一個模糊的頭發輪廓的道理。

何況,嶽聞櫻剛才說的很清楚,這是她牌友們的合影。她的牌友,當然不可能包括這樣一個小孩子!

那這是什麼人,或者說,這是什麼?

我想起在網絡上流傳的那些幽靈照片,無端出現在人身後的孩童的幽靈………

“這,這是什麼?”我問嶽聞櫻,我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點僵硬了。

“啊。這個?”嶽聞櫻看著我指的地方,又看看我的臉色,竟然笑了起來。

“這是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我忘了,不過,她就是那個產婦的女兒。”

“黃織的女兒?周纖纖?”

“周纖纖?好像是這個名字。這就是我為什麼會留意到黃織的原因,我的這個牌友叫薛穎,是個護工,當時在照顧和黃織同一個病房的另一個產婦。周纖纖這個小姑娘很孤僻,不怎麼和大人說話,但和我這個朋友卻處的很好,很親。所以拍照的時候,就拉小姑娘一起,但她怎麼都不肯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