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掉的這首歌,被賣給一個小歌手,但這個小歌手演藝事業進展得非常糟糕,怎麼都出不了頭,最終認命轉行,這首歌又被轉賣給了另一個無名歌手。這位無名歌手憑著這首歌,唱遍海峽兩岸,大江南北,大紅大紫。這個歌手的名字是迪克牛仔,這首歌叫《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這首歌如果一梁朝偉和周治平的嗓音唱法來唱,的確是不會紅的,當年周治平換下 這首歌,很明智。隻有到了迪克牛仔的手裏,才能爆發出炫目的生命力。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我直著嗓子唱完這首歌,又點了首《背叛》。
這首歌是另一個故事。
這是曹格的歌。許多人原本還不熟悉這個人,因為他的確不算是個出名歌手。這首《背叛》原本也很不出名,但是在台灣一個選秀節目裏,兩位人氣歌手楊宗緯和蕭敬騰唱了這首歌,特別是後者,直接導致這首歌在台灣KTV裏的點唱率飆到第一。曹格唱的時候很柔情,蕭敬騰唱的時候很澎湃,所有人在KTV裏點唱的時候,也都唱得很澎湃,大家喜歡這種唱法。
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
從“期”到“盼”是一個華麗的由低音跳到高音的轉折,我運足丹田之氣,從後頭衝向腦門。
“破了。”
何夕用腳尖點開了門,捧著個大托盤走進來,第一句話就讓我垂頭喪氣。 “我練好久了。“
“但還是唱破了。”何夕的回答讓我覺得前一句辨白愚蠢至極。
何夕把托盤放到桌上,裏麵滿滿當當的菜讓我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又這麼多的,三份魚片手卷,兩人份還多的鐵板牛肉,一大堆的牛肉丸。這些先做的東西,不是規定每人每次隻能拿一小份的嗎?”
“我怎麼知道,我對他們說,再多給一點,他們就給了。”
“太不公平了,不過天婦螺炸蝦怎麼隻有一隻呢?”
“你要多吃自己去拿。”何夕白了了我一眼。
自己去拿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隻有做天婦螺炸蝦的廚師是女人,其他的廚師都是男人……
“想去那裏吃飯?”一個小時前我這樣問何夕。
“除了吃飯你還會別的嗎?”
我很像用[yín]蕩的表情對她說:“其實我會的有很多哦,哦哈哈哈……”慚愧的是我的賊膽還沒大到這樣的程度,所以最終還是約了來錢櫃唱歌,反正這裏有自主可以當晚餐。
我想我是真的需要用唱歌來放鬆一下,否則腦袋裏總想著那一堆怎麼都解不開的死結,會把我勒死的。
何夕很小的時候在香港地區的孤兒院裏呆過幾年,後來就一直住在瑞士,所以她接觸中文歌曲的機會並不多。小時候養父有時會帶給她幾盤香港的歌帶,再就是近幾個月來到上海當法醫後偶爾聽到的歌。很自然的,她今天點的歌,不是極老,就是極新。
現在她唱的是陳慧嫻的《衝茶館》,曾經香港天後級的歌手,現在還有幾人知道?
何夕唱歌時的聲音低沉,很有磁性。這首歌在我記憶深處還留有些印象,但為什麼這個印象和她現在唱得調子對不上呢?“
“你唱的對嗎?”等她唱完,我疑惑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