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不對,”她幹脆地回答,“我忘了原來是什麼調了。”

“你真強悍。”我真心誠意地說。

找不著調之後還能堅定地投入深情地把一首歌唱完,並且唱出另一種曲調來,要不是我曾經聽過這首歌,還真不能肯定她跑調了。

“這說明我的樂感好。”何夕說。

我突然發現,何夕的臉皮也很厚。

“你的手機在響。”她提醒我。

我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臉色頓時一變。

“怎麼,是誰打來的?”

“袁吉,那個聖女教的信徒。我等他的電話已經很久了。”

“喂,那多呀,我是老袁。”袁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四周轟轟響著的音樂聲突然消失了,何夕按了靜音。 “哦,你好。”

“前天下午你去法院旁聽了嗎?”

“我去了。”

“你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沒去呢。那你一定知道我說的神跡是什麼了吧。”

我緩緩吸了口氣。

前天,當我們在監視錄像裏發現薜穎周纖纖的身影時,一度以為找到了解開呂挽強失蹤之謎的線索,可事實恰恰相反。

誰都不相信這兩個人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這樣的地點是偶然。然而,她們的確如同酒糟鼻法警所說,隻是站在旁邊看了一小會兒,就走開了。從監視錄像上看,看不出她們有任何異常的動作,難道說她們就隻需要在廁所外站一站,就可以把廁所內的一個大活人變沒嗎?

廁所內尿液和腳印的核對結果已經出來,就是呂挽強留下的。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痕跡。這就為呂挽強蓄意脫逃打上了大大的問號。

通風管下水道這些根本進不去人的地方都查過了,根本沒有被動過。廁所從天花板到地麵及四周的牆都敲打了一遍,證明沒有暗門。刑偵隊在小小的廁所裏挖地三尺,用王探長的話說,哪怕是呂挽強尿到一半突然人體自燃化為灰燼,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薜穎和周纖纖冒充普通旁聽的市民進入法院,究竟幹了些什麼事情嗎?

“那場審判突然宣布休庭時間延長,當天不宣判,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說,作為一個普通的旁聽者,我隻能知道這點信息。

“哈,什麼休庭時間延長,我聽那天去的教友說,法官都重新入座了,等了很長一會兒才突然宣布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

“我告訴你事情吧,因為被告突然消失了,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沒了被告,這場審判當然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突然消失?他逃跑了?”我試探問道。

“不,不是逃跑的,就是消失。這個人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他死了?”我有些吃驚地問。

“可以這麼說,也不能這麼說。這是天尊的偉大神力所展現的神跡,他已經回歸本初的虛無了。”

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但是我想,現在並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我應該表現出來的,是讓袁吉滿意的另一種姿態。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哦,天哪!對不起,我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

“是不是感覺有些激動,又有些迷惑,還有點彷徨?”已經嗬嗬笑了兩聲,說:“沒關係,每個真正的信徒最初都會經曆這樣的階段。麵對神的偉大,我們會因為渺小而戰栗。現在,我邀請你加入我們,沐浴在神的光輝下,看見世界盡頭的真相。

我放下電話,表情有點興奮。

“他說什麼?”何夕問我。 “他想讓我加入聖女教,去參加更正式更核心的教義宣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