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3)

吃完飯,我搶著把帳付了,說是能公款報賬。

“真能報銷?你可別騙我。”袁吉說。

“真的能報,真的能報。”我笑嘻嘻地說。的確是真的,不過給我報銷的單位不是報社,而是公安局。

走過一座橋,前麵是筆直的公路。小鎮就那麼幾條街,這裏是鎮外了,人煙愈見稀少。

“我們這是往哪走?”我忍不住問。

“別急,就要到了。”袁吉說著,拐進了一條小道。

這是條寬僅容兩車交會的小道,很多年前想必是條田埂,現在兩邊仍有天地。往前方望去,透過行道樹的空隙,似乎有片低矮的建築。

那裏就是目的地嗎?我偷著看了身後一眼,沒有一點動靜。那些警察不會跟丟了吧,我在心裏嘀咕著。

大門敞開著,沒有門牌也沒有招牌。袁吉的神情變得很嚴肅,或者說是肅穆。我猜測這裏應該是聖女教一個固定的聚點,甚至是總部,因為袁吉的模樣,像是進了不容褻瀆的聖地。

我打量著這兒的建築,並不是新建的,總有十年以上了。它之前是派什麼用的?我注意到緊靠大門的空地上的幾組室外健身器材,尺碼都偏小,這兒曾是學校或養老院嗎?

除了一幢兩層小樓外,其他都是一層的平房。我跟在袁吉身後,走到平房後的大片空地上。

這片空地被前麵的平房擋住,在大門處並不能看見。當坐在空地上的人群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把我嚇了一跳。

雖然吃飯時袁吉說應該會有不少人,可是自從進了大門,我就沒聽到多少人聲。一般情況下,三四百中國人聚在一起,可是不會這麼文靜的。

這些人呈半月形安靜地做著,麵向一個圓壇。圓壇上並沒有人,我知道正式開始得要到下午一點鍾,還有約二十分鍾。

袁吉拉著我在最後麵席地而坐,這片臨河的空地被外麵的平房圍起,河對麵是片樹林,算得上是相當隱蔽的地方。

不知警方做了多少準備,在這裏要想一個不漏地把人都抓住,似乎連河道以及對岸都要控製起來才行。想到警方,我偷偷看了包裏的手機一眼,我的手機早調成了振動,這樣信息傳遞起來不容易被發現。可是我這一眼,卻愕然發現,手機裏居然一格信號都沒有。

我想了想,大大方方地把手機拿出來,然後輕聲問袁吉。

“這裏怎麼沒有信號?”

袁吉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是沒有信號,這裏是接近神的地方,凡間的信號是傳不進來的。” 我在心裏鄙視,搞這套,不就是裝了個屏蔽裝置嗎?照這種糊弄人的說法,上海接近神的地方多了,比如大劇院。

不過這樣一來,如果有什麼消息要傳出去就麻煩了。

安靜地等待了一會兒,一側的人群略有些騷動,然後就見到一個穿著青色漢服的人走向中間的圓壇。

這漢服寬袍廣袖,走起來衣襟飄揚,看得我嘴裏嘖嘖有聲,果然是神棍的裝扮啊,不過現在可是正午的大太陽,穿成這樣回去得浪費多少痱子粉啊。

旁邊的一人轉頭看了看我,似是嫌我不夠莊重,我連忙調整成最虔誠的表情,目不轉睛。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模樣清瘦,走上圓壇,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