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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還是僅僅是薜穎的傀儡?即便隻是個地位崇高的傀儡,可是黃織是她的親生母親,為什麼會有一個邪教教徒去殺害黃織,事後還被他們所信奉的“天尊”認定無罪,降下神跡離奇失蹤?

在這些年的記者生涯中,我有過許多次常人無法想象的離奇經曆,但不管哪一次,都不能和這次相比。在以往,我所遇到的那些詭異事件,我總還可以一步一步抽絲剝繭,慢慢接近目標。我能做到這一點,在於我所麵對的隻是一個未知現象,就好比在黑暗中的一丁點兒光亮,它本身的存在就為我指引了方向。但如果四周都是星光,置身於茫茫星海中,就會迷失方向,不知何去何從。

把某一個詭異事件比做一點星光,來數一數到底有多少星光將我圍繞。

黃織被村裏人認為邪氣的原因,是她身邊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死亡或失蹤,最後是她自己,這樣的厄運,用巧合來解釋,大多數人都不會信服。

此後就是紙嬰事件。突然小下去的肚子,身形獰惡的紙嬰,難以解釋的形成原因。

韓國的冰箱死嬰,其中之一的DNA鑒定令人難以置信,讓我不得不把他和紙嬰聯係起來。可是這個死嬰,是怎麼從黃織的肚中消失,跑到萬裏之外的韓國? 同樣是這個死嬰,身上為何會有難以解釋的長期爬行痕跡?

黃織為什麼會被殺,呂挽強殺人是否代表著聖女教高層的意圖,他們為什麼要殺死聖女的母親?這一條我反複想了很久,仿佛答案就藏在我潛意識的某個角落,但我一時沒法想清楚。

呂挽強是怎麼從廁所裏消失的?真的又神跡嗎?真的又“天尊”嗎?

一個接著一個的不可思議事件接連發生,往往在我對前一宗想破頭試圖找到解迷的蛛絲馬跡時,一個新的詭異事件就會突然出現,讓我目瞪口呆。

這些事件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聯係?我這次深入聖女教,是會發現吧所有事件串起來的那根繩子,還是僅僅讓現有的這堆超自然事件再增加一個砝碼?

我每一個腦細胞大概都膨脹了三分之一,為避免再下去我的腦袋會變成爆米花,我強迫自己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

一百多隻羊後,我突然想到,好像紙嬰事件和密室失蹤事件之間,有著很大的相似性。

如果,呂挽強真的是在廁所裏憑空消失,而不是耍什麼我們現在沒想到的花招的話。

如果,紙嬰的兄弟也是在黃織的子宮裏突然消失的話……

我睜開了眼睛,袁吉正在看著我,他衝我微微一笑。

我的麵皮一僵,在心裏提醒自己,將要去的地方,是一個邪教!

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昆山市的市區,而是周邊的某個小鎮,和大唐村也不是同一個方向。在昆山換乘了另一輛中巴車,在小道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袁吉跳起來說到了,讓司機停車。

這是一個小鎮的邊緣,袁吉領進了個路邊的小餐館,我正在想這據點也太小了點吧,就見他招呼服務員拿菜單來。

“還有點時間,吃了午飯去正好。”他對我說。

一盤炒仔雞,一盤西紅柿炒蛋,再加上兩個涼拌豆腐,一瓶冰啤酒。

“今天會有多少人?”我問。

“說不準。”袁吉搖搖頭說,“原本人不會多,因為今天上師所要宣講的教義,像我這樣的,已經聽過許多遍了,主要是針對你們的。可是今天可能會有神跡的。”

說到“神跡”兩個字的時候,袁吉的聲音輕了些,仿佛怕周圍人聽到,隨後,他換了上海話對我說:

“如果願意入教的新人較多,教會就會舉行入教儀式,到時聖女會為每個人賜福,並且顯示神跡。前幾次聽過教義信仰堅定的新人今天也會來,人數應該足夠多到舉行入教儀式,所以至少核心的教徒都會盡量趕來。能看到聖女和神跡,是每個教徒的無上光榮,這能讓我們與神更接近。 看來今天能一網打盡了,我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