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

“其實再怎麼修飾言詞也是沒有用的,我不相信銀行,更不相信你。我要先知道你到底想要求什麼?想做什麼?”

北本先生這番話說得很嚴厲,但是表情和語氣卻顯得很泰然。回應他這句話的近石的語調比剛才更具威壓性。

“我也率直的回答你吧。我隻希望你不要幹涉我,懂嗎?”

“拜托你,你可別搞錯了。你就像培路裏提督一樣,我們過著鎖國的生活,你卻駕著黑船硬闖進來跟我們締結關係。追溯原因,全是那個讓你自豪的女兒把入場券交給耕平才會引起的。”

“我當然知道,亞弓做了多餘的事,隻為了向我炫耀。”

近石微微一笑。站在牆邊的亞弓,表情僵硬沒有出聲。北本先生頗感興趣的觀賞著這對父女的姿態。近石又繼續接著說:

“她想拉攏耕平到我們這邊。姑且不論那樣的想法如何,手段可以說是有點超過了。應該等東京的騷動擴大後,再慢慢進行也不遲。”

這時候亞弓才插嘴說:

“可是,爸爸,我覺得不能放著那兩個人不管,我也有我的盤算。”

跟表情一樣僵硬的聲音。北本先生實在不願意去相信,但是由不得他不信。不知道是透過水晶球看到的;或是從鏡子看到的;或是有人站在枕邊告訴他們的,總之近石父女就是經由某種方法知道了耕平和來夢的存在。而且知道他們的存在對近石是有危險性的。所以他才不得不對平凡的大學生和小學生有所幹涉。

到底是怎麼樣的危險呢?

北本先生非常想知道,但是近石當然沒有意思再說下去。北本先生隻好使出各種對策。

“我想請教一下你的目的,近石先生。約略來說,破壞跟統治,是哪一個?”

“我沒有回答的義務,不過你那麼武斷的說法也說的太絕了。我就回答你吧,不是毀滅。”

實在是個說什麼都要拐彎抹角的人。近石又威脅似的對北本先生多加了一句話。

“等統治確實成立後,人們回想起現在的日本會覺得像天堂一樣。”

真是個喜歡虛張聲勢的男人,北本一邊這麼想,一邊拘泥於他話中的所有格。

“你說統治,是誰統治呢?”

“統治者的統治。”

提到這方麵,近石剛弘這個男人就會出現歪斜的幽默感。北本先生注意到這點,又嚐試了另一個戰術。他裝出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說:

“如果是你們父女統治世界的話,令媛就會成為女帝羅。想必你一定非常信賴她吧。”

北本先生算計著,即使對近石剛弘起不了作用,也會對小田切亞弓起得了作用。果然被他算中了,亞弓熱情的對父親說:

“爸爸,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把那個叫能戶耕平的學生掌握在手中。”

“機會嗎?很可惜,那個學生已經去了那了世界回不來了。你大概沒有機會再對付他了。”

北本先生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兩個人一定會再回來的。”

“噢,你滿有自信的嘛。”

近石歪著嘴巴說,那種表情還真適合他這樣的男人。

“你不是對我女兒說,他們兩個留在異世界不回來也不錯嗎?”

“我收回那句話,你們聽了也許會不高興,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這是北本先生綜合了確信和希望的一句話。

北本先生在深夜的東京跟近石剛弘大對決時——不知道算不算是,立花來夢和耕平正待在獸人都市的兔男家裏。他們用的是最原始的戰術,就是偽裝成已經往外逃逸,其實是躲在屋內的策略。把窗戶大開著,其實是躲在幹草下麵。而且還把幹草下的木板拆掉,以備萬一時從那裏逃走,連這點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