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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打了來夢?”
知道事情經過,耕平氣的全身發抖。真後悔隻打了兩拳,就放走了賴之。
“非殺了他不可”簡直可以說是他現在的心情寫照,同時,也讓耕平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城堡裏,每一瞬間都不可以將視線從來夢身上移開。
“對不起,來夢,我不會讓你再遇到危險了。”
道歉的聲音裏夾雜著其他聲音。像遠雷或是地震般的聲音,這個聲音一秒一秒的接近這裏。
耕平意會過來了,是笛子闖的禍。雪塑造成的怪物聽到笛子的聲音,開始動了起來。
耕平帶著來夢從大廳趕回沙龍,一個男人緊跟著他們後麵衝進了沙龍,他是受到震動的驚嚇,跑出去視外麵的情形雙衝進來的。
“怪、怪物,雪做的怪物動了,朝這裏來了!”
這個臉色蒼白、聲音亢奮的男人是鬆倉先生的秘書。剛才他去救三男賴之的時候,在針葉樹林裏目擊了巨大的雪怪。嚇是嚇了一大跳,可是當時怪物們是完全靜止的,純粹隻是一堆雪景而已。除了很疑惑誰雕塑了這些東西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可怕。現在,這些東西開始動起來,而且是朝著城堡來,怎麼能不驚慌呢。
“冷靜點,不要丟人現眼的。”
發出斥責聲的是鬆倉正晴,他正把賴之放在沙發上,讓司機替賴之療傷。光樹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弟弟。
耕平不去看賴之的臉,因為他不知道如果視線跟賴之對上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對自己的自製心沒什麼把握。而且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理他了。
來夢把手放在耕平的手腕裏、抬頭看著耕平,困惑的顏色在眼眶裏搖晃。
“是不是因為來夢吹了笛子,才變成這樣的?”
“不是來夢的錯。”
耕平毅然決然的說。
“是那個混蛋兒子不好,一切都是他的錯。”
而且也是宗家的錯,耕平的視線環繞少龍一圈,沒有看到宗家的影子。大概是躲在寢室裏吧,如果知道是哪一間,耕平會馬上衝進去把好拖出來,叫她為她不肖的孫子所犯下的錯負起責任。
幹部們聽到秘書所說的話,一個個跑到玄關去看,又一個個逃回沙龍,就是一幅想看可怕的東西所以跑出看,又嚇的魂不附體的畫麵。驚慌歸驚慌,卻沒想到要逃出城堡,因為事態過於怪異缺乏現實惑,而且逃到外麵去還不如待在堅固的城堡內來的安全。
“電話,打電話給警察。”
“電話不是不通嗎?”
“說不定已經通了呢,打打看吧。”
一個幹部緊緊抱住電話,按下警察局的號碼。但是,聽筒無情的傳出了電話不通的聲音。
“不行,不通。”
“所以我說沒用嘛。”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要趕快想辦法才行啊。”
“去請示宗家吧。”
理事長鬆倉先生就在他們眼前,但是沒有人提議請示理事長。雖然在這種場合,北本先生還是很同情鬆倉先生這個無力的第二代的悲哀。不過,鬆倉先生當時正忙著給三男療傷,好像沒有注意到幹部們的失禮。無秩序的談話微波,突然被一人聲音壓了下來。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
女性的聲音揚起,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聲音的主人身上。那是青雅流的女性幹部,她的丈夫在陽台上離奇死亡,隻剩下一堆骨頭,現在那堆骨頭又不見了。那一聲“我受夠了”一定是發自內心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