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受的傷,自己竟絲毫沒有覺察到?對了,一定是剛才在酒吧打鬥時不小心劃傷的。

"一點小傷,不礙事。"他滿不在乎地笑笑,伸手從茶幾上的紙筒中扯了幾張紙巾,三下五除二地擦了幾圈。

"那怎麼行?我去拿醫務箱--"小夥子轉過身去,輕歎道,"唉,和她一樣,受傷後用紙隨便裹兩下便草草了事,這怎麼行……"

和她一樣?紀風涯立即覺出了言語的蹊蹺,急忙打斷他的話:"慢著!你說的她是誰?那個和我一樣受了傷用紙隨便裹裹的人……"

小夥子看了看身邊的那信,道:"喏,就是這位先生的夫人。"

"我的夫人?"一句話嗆得那信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是啊!"小夥子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就是那位和您一起住在這兒的極其美麗的女士啊!咦,難道她不是您的夫人?"

原來如此!他竟把四姨太當成了那信的妻子。慢著!她怎麼會受傷?

紀風涯推了推身邊的那信:"四姨太受過傷?"

"她怎麼可能受傷?"那信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我們這樣盡心盡意地保護她!"

四名保鏢也紛紛表示,四姨太來中國後並未受過傷。

紀風涯看著一臉窘色的小夥子,和顏悅色道:"你剛才說,夫人受過傷?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我第一天來貴賓部上班。下午四點,我去客房做衛生,見臥室門虛掩著,以為房內沒人,便推開了門。隻見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背對著我,坐在梳妝台前。透過梳妝鏡,我看見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姿勢有些古怪,用右手緊緊地握住左臂,神情極其專注,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他邊說邊用蘸上酒精的棉簽,將紀風涯手臂上的血清洗幹淨,然後均勻地塗上一層乳狀的藥膏,又密密地裹上紗布,"當時,我很好奇,不禁上前一步,這才看清楚,從她的指縫間滲出來一縷縷鮮紅的血……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立即上前去,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她這才發現身後的我,尷尬地笑笑,讓我隨便弄些紙巾來便是。我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她接過紙巾,鬆開沾滿鮮血的右手,一個極其古怪的傷口呈現在我眼前。"

"古怪的傷口?"那信一臉驚詫。

"那是我見過最古怪的傷口!大約有四五寸長,彎彎曲曲的,像是一道淒厲的閃電,又像一條屈曲盤旋的毒蛇。不斷有鮮紅的血從傷口中湧出,就像跳動的火苗,詭異之至。"他看看紀風涯,又看看那信,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然而,夫人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驚訝,隻是用紙巾在手臂上草草裹了幾下。當時我說要去取醫務箱,替她清理傷口再包紮好,可她卻執意堅持一點小傷,不必在意,還囑咐我千萬不要對外麵的人說起,怕他們知道後擔心……"

聽完他的敘述,紀風涯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是三個月前。那是我第一天到貴賓部上班,而那傷口又著實太古怪,所以至今仍是記憶猶新。"他遲疑片刻,抿了抿嘴道,"說實話,我感覺那傷口絕非意外造成的。"

"啊?不是意外?"那信和紀風涯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叫道,"不是意外?難道是人為?"

七、絕色的傷口(4)

他點頭道:"不錯,我感覺它更像是一件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什麼?你的意思是有人用鋒利的刀刃在她的皮膚上一刀一刀劃下的?"那信的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恐懼,"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