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自虐?巫術?邪教?若真如此,這件案子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紀風涯倒抽了一口冷氣,對小夥子道:"你能將它畫出來嗎?"

他想了想,點點頭,從製服口袋裏掏出紙和筆,坐在餐桌前細細地畫起來。

客廳裏是死一般的寂靜,隻聽見筆尖在紙麵上遊走的沙沙聲。

五分鍾後,他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將紙一攤,一個古怪的圖案跳入眾人的眼簾。

看見那個圖案,紀風涯不由鎖緊了眉頭,背上湧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風少,這是什麼東西?"那信捧著那張紙,足足端詳了十分鍾,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

"圖騰……"紀風涯的聲音微微顫唞,"那個傷口,便是血祭……"

"血祭?"那信從未聽過這個生僻的名詞,不禁茫然。

紀風涯見狀解釋道:"血祭是一種古老的祭祀。幾千年前,地球上生活著各式各樣的部落。部落之間為了土地、財富和奴隸不斷混戰。每逢戰爭前夜,部落全體成員便會聚集在一起,參拜他們的聖物。各個部落的聖物不盡相同,有的是一段雕刻著部落圖騰的木樁或者石柱,有的是大自然中的日、月、星辰、風、雨、雷、電,有的是千年的古木、靈石、奇葩。而那些圖騰更是千奇百怪,可以是蛟龍、鳳凰、九頭鳥、麒麟等神獸,也可以是任何奇異之物。

"祭聖大典上,部落首領或者大祭司跪在最前方,用未沾過血的刀刃割破自己的皮膚,讓血流進人骨製成的器皿中,然後將血灑在身前的土地上,用鮮血祈求聖物保佑戰爭的勝利。血祭象征著最誠摯的祈求,最鄭重的承諾,以及最深刻的懺悔。通常情況下,血祭的傷口應與部落的聖物一致,隻有這樣,才能讓聖物的神力徹底地融入祭祀者的鮮血,令聖物與祭祀者的魂靈合二為一。"

"如果這個傷口是血祭造成的,那麼,這個部落的聖物應該是蛇或者閃電?"那信若有所思地道,"並且,四姨太的身份必定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或者大祭司,隻有這樣,她才能擔負起這樣神聖的使命。但問題是,她怎麼可能是古老部落的首領或祭司呢?這種野蠻蒙昧的部落應該早就絕跡了……"

"不--"紀風涯深深歎了一口氣,"據我所知,蠱族就仍保留著血祭這種古老的儀式。"

那信頓時臉色大變:"蠱族!又是蠱族!這麼說來四姨太真是蠱族人!那大帥豈不是很危險!天哪!鬼知道她在大帥身上下了什麼蠱!不行,我得馬上報告大帥!"

"那信,你先冷靜。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等我們得到可靠的證據,再告訴大帥也不遲。你這樣妄加猜測他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隻會令他更加煩惱。"紀風涯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一周之內,我定能將四姨太找出來。"

離開酒店後,紀風涯去了掬水別墅,拜訪昔日的老同學高泉。

高泉是紀風涯大學時代的同窗,品學兼優,大學四年一直擔任班長一職,畢業後保送到中國醫科大學法醫專業碩博連讀,現任職於上海市警察局鑒定中心,是國內最年輕的高級法醫。

此刻高泉正坐在電腦桌前寫一份鑒定報告,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七、絕色的傷口(5)

他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門邊,透過貓眼望去,來人竟是大學同學紀風涯,心中驚喜,立即將他迎了進來。

紀風涯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將那根從四姨太的木梳上取下的頭發交給了高泉,委托他盡快對其進行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