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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回憶著大學時代的美好時光,感慨良多。

不知不覺,時針指到了"12"的位置,電視裏開始播放《零點新聞》。其中,一則國際新聞引起了紀風涯的興趣。

"近日,南德阿爾卑斯山區暴發了一場罕見的瘟疫。迄今為止,已有十七個國家四百多人感染。初步研究結果表明,患者口渴難耐,不斷飲水,但仍於事無補,最終因脫水而死。

目前,世界衛生組織對此事表示高度關注。下午4點,其發言人宣布,將由傳染學界權威史密斯博士為負責人,帶領一支二十人的醫療小組入駐疫區指導醫療救護工作,並對此瘟疫的源頭進行深入調查。目前,已有二十九個國家政府派出醫療專家前往柏林,聯手對抗此次全球性瘟疫。"

淩晨時分,紀風涯告別高泉,向夜色中的鳶尾莊園駛去。臨睡前,他給助手石勳打了個電話,將四姨太的照片傳真給他,並簡單地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讓他對四姨太展開全麵調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夜沒有月光,夜色已深,深夜的蒼穹就像一匹華麗的錦緞,籠罩著睡夢中的城市。城市的夢境,光怪陸離,美好和邪惡,僅僅是一念之差。而生和死,也不過是一線之隔。

與鳶尾莊園一牆之隔的落櫻別墅,黑漆漆地沒有燈光。

一個穿紅色蕾絲睡袍的女人立在窗邊,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望著夜色中飄零的櫻花。身後的陰影中,站著一個瘦高的男人。

女人將手心裏的字條撕碎,從窗前灑了下去,支離破碎的白色紙屑紛紛揚揚地飄落,伴著凋零的櫻花,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中。

五天前,那張小小的紙片上,記錄著一個精心策劃的綁架案。而此刻,這個秘密將隨著這如水的夜色永遠埋入櫻花深處。

救她?為什麼要救她?她死了豈不更好?我不僅不會救她,還要請人專程送她一程呢!

想到這裏,女人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的笑容一瞬即逝,對了,那個人呢?他怎麼還沒回來?

女人點了一支煙,幽幽道:"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身後的男人戰戰兢兢地答道。

女人的目光遊離在城市的夜色中,似乎在自言自語:"已經是第四天了。"

"影子做事,從來沒有失過手。"男人的背上涔涔直冒冷汗,"紅姐,再等等吧。"

"我困了,你下去吧。"女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件事,別讓你大哥知道。"

男人離開後,她打開壁燈,坐在床頭,對著鏡子細細端詳起來。忽然,她尖叫著將鏡子砸在地上。

一根白發,輕意地毀掉了這女人三十多年來的自信。

原來我真的老了……難怪他要去找別人……

女人伏在寬敞的大床上,嚶嚶哭泣,哭著哭著便睡著了,迷糊中,她看見一個長發的厲鬼追著她跑啊跑啊,口裏喊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噩夢?我居然會做噩夢?女人啞然失笑,我有多少年沒有殺過人了?七年?十年?十五年?

女人的眸子溫柔似水。是的,自從遇見他,我便再沒有殺過一個人。

但是,這次是一個例外。

誰想把他從我身邊奪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