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來,隱隱含著指責何夕的意.
何夕停了下來。
第三杯酒。
我已經明顯感到往上湧的酒勁。這不是問題。
何夕比我喝得更多,雖然這兒的光線不好,我還是能看見她臉上浮起的紅暈。
“一杯不夠,不夠買這麼一個可怕的消息。”她已經有些許醉意。
“你別喝了,小心走不回去。”
何夕看著我,笑了。她把已經送到唇邊的酒杯放下,推到我的麵前。
“那你幫我喝了。”她說。
我想她如果清醒著,絕不會提出這麼香豔的要求。
“範氏病毒最初不是在人身上發現的,1998年,我父親是在一隻兔子身上發現這些危險家夥的,後來,禽類身上也發現了,而兩棲類居然也會染到。最初是個案,那些攜病毒的動物很快死去,並不具備高傳染性,可後來病毒不斷地變化,一個著名的案例就發生在不久之前,漢堡附近的一片小湖裏,數以千計的蟾蜍都染上了範氏病毒的一個變種,很快爆體而亡。這事嚇到了好多人,包括一些不明究竟的媒體。”
“我記得在網上看到過這件事的報道。”我說。
“2000年一個愛爾蘭人因為不明原因染上了範氏症,範氏病毒雖然把那個人害死,但卻並沒有傳給另一個人。五年來有案例可查的範氏症患者一共二十三例,沒有一個人身上的範氏病毒具備人傳人的特性。可是在中國,在上海的莘景苑裏,我看到了一個新的變種!”
酒意濃濃,依然擋不住我心裏徹骨的寒意。再喝一口。
“之前的二十三位死者,在發病前都沒有接觸過患範氏症的動物,也就是說,這種病毒能以一種我們目前還不清楚的方式傳播。這次在莘景苑,我聽說他們也還沒找到傳染源。”
“那麼莘景苑……會怎麼樣?可能會進一步擴散嗎?”
“倫勃朗在第一天就開始了病毒培養,我今天看了一下。”
我的拳頭一下子捏緊。
“怎麼樣?”我把屬於她的那杯酒全都喝完了。
“就算人體免疫機製一直不起作用,這次的變種也會在短時間裏快速失去活力。換而言之,傳染性不高,控製得力的話應該不會擴散出這個小區。運氣好的話,可以把範圍控製在現在發病的三幢樓裏。”
我鬆開手。兩句話的時間,我的指節已經捏得發白。
“可是從七年來範氏病毒的變異趨勢看,這種病毒正以驚人的速度變化著,目前已經有十八個變種,而且更向高傳染性發展。如果它何持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