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染?”林醫生的反問讓我和何夕都是一愣。
“沒有人被傳染嗎?”何夕皺著眉問。
“你們……搞錯了吧。程根不是病死的。”林醫生說了句讓我們更加驚訝的話。
“那他是怎麼死的?”
“被他兒子殺死的。”林醫生壓低聲音說。
“屍體燒了嗎?”何夕接著問。
林醫生臉色一變,說:“那麼多時候,當然燒了。”
“法醫做解剖了嗎?”
黑暗裏的匕首(1)
(本章字數:4141 更新時間:2006-11-2 21:41:50)
林醫生麵色又難看幾分,說:“這我不清楚,你們可以去公安局問。門診就要開始了,不能耽誤病人的時間,先這樣吧。”
“程根的病曆資料,海勒國際出麵要的話,還是能拿到的。”走出門外後我對何夕說。
“剛才那個人,有些話沒說。”何夕轉頭看了眼內科門診裏林醫生的背影。
“嗯,你問他屍體有沒有燒掉,和是否做了解剖時,他的反應的確不正常。”我點頭。
“你有沒有辦法再側麵了解一下。”何夕說。
“好的。”
走到門診大廳口,一個護士從外麵匆匆進來,我見過她。
“喂,你好。”我忙攔下她。
“我是晨星報社的記者那多,耽誤你一會兒。”我把名片遞給她。
“有什麼事嗎?”
“三個月前我采訪過一個病人,叫程根,那時候我在病房裏見過你,你做過他的護理工作吧。”
“啊,程根!”她張大了嘴,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是啊,我知道他後來被兒子害死了,而且還……唉。”我歎息著搖了搖頭。
“真的是太慘了,絕症都熬過來了,死在兒子的手裏,內髒還被人掏得空空的,唉呀。”
我和何夕互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訝。
內髒被掏空了?
驚訝歸驚訝,可不能愣著。
“關於他內髒被掏空這件事……”我一邊說一邊飛快地想著說辭:“知道的人也不多,這個,警方也還沒完全搞清楚,你……”
“我不是去做過筆錄了嗎,我知道的都說了啊。”護士睜大了眼。
“當然,我也看過那份筆錄。”我已經想好該說什麼,壓低聲音:“有關領導對這件事很重視,指示我們報社把這件事寫成內參送上去,因為我采訪過程根,所以就讓我寫這篇內部稿件。警方的筆錄對我寫稿而言,太單薄了,所以需要對你做一次采訪,讓你重新把知道的詳細說一遍,希望你能配合。”
“哦,可是我現在要上班。”護士說。
“當然不會占用你上班時間。”我笑了:“中午,在這裏附近找個地方,請你吃頓便餐。”
拿到了這個叫杜琴的小姑娘的手機號碼,我衝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打了個響指。一切搞定。
“你反應挺快啊。”何夕說。
“嗬嗬。”
“真是不可信的男人。”
我的笑容僵住,看了看何夕,仿佛什麼都沒說過的樣子,隻是嘴角微微地向上翹起。
“你剛才給杜琴的那個,不給我一張嗎?”
“啊,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這段時間你打算去哪裏?”何夕卻問了另一個問題。
“約的是十二點,還有三小時,我想去莘景苑,雖然算起來隻能在那裏呆一個多小時。”說到這裏,我終於想明白何夕上一句說的是什麼,忙摸出名片遞過去。
何夕接過放進皮衣口袋裏。
“你的電話是多少?”我摸出手機打算記下來。
“90032222。”
“那麼好記的號碼,區號呢?”
“021。”
“啊?你在上海有房子?”
“芮金賓館總機,你知道我住幾號房。”
我啞口無言,心中喪氣,招手叫了輛的士。
“生氣啦?”車子開了一會兒,坐在後排的何夕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