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2)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打算著向她正式發動追求攻勢呢,現在想還真有些可笑,那樣的情感,又豈是我這樣一個相識半個多月的人輕易能撼動的。

隻是要放棄嗎,自己的身體已經起了充分的化學反應,可不是單憑理智就能停下來的。

“可是範哲他,唉。”倫勃朗長長歎了口氣。

“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他不久前被不明病毒感染,現在重度昏迷中,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啊,是什麼病?”我大吃一驚。

“是一種此前從未見過的病毒,免疫係統被刺激得發瘋似地運轉,高燒四十三度,血液像在沸騰。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還是沒用,現在怕是腦神經都被高燒破壞了,身體裏麵更是千創百孔。”

“什麼時候的事?”

“昏迷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我在心裏算了算,一個日期突然跳了出來,我脫口說:“八月十九日?”

“具體哪天記不清了,反正是八月下旬。”

“他是怎麼會染上病毒的?”我追問,我覺得這可能是關鍵所在。

“他是突然發病的。所以這很難說。”倫勃朗皺起眉頭,似乎思索了一番後才回答我。

“他一直待在你們日內瓦的總部嗎?沒去過別的地方?”

“範哲是休假後回到總部不久才發病的,至於他去了哪裏休假我不太清楚。那段時間他的行蹤……”

“怎樣?”

倫勃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

我猜測他的意思,是說範哲那段時間的行蹤相當詭秘嗎?

“可如果範哲隨時都可能死去的話,何夕難道不應該陪在病床邊嗎,怎麼會還有心思出來度假?”我問出了另一個疑惑。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照片,這個範哲……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我見過他嗎?在哪兒見過呢?

晚上回到家,下午被強壓下去的疲倦再次襲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直接躺倒在床上。

為什麼會覺得範哲眼熟?等會兒要不要去酒吧?看見何夕的時候,該說什麼,安慰她,還是問她究竟為了什麼來上海?

這些問題在我腦中翻滾,昏昏沉沉間竟自睡去。第二天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已經近十一點。

飯後到莘景苑,我在家裏先坐了一會兒,我告訴母親,不久之後封鎖可能就會解除了。她緊緊盯著我,眉頭卻慢慢鎖緊。

“你別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吧,你的臉色很差呀。”

“沒有,是真的。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我努力演了個燦爛的笑容。

一整個下午,我都沒有看見何夕。

傍晚,我終於忍不住問倫勃朗。

“她去接父親了。”

“範海勒先生來上海了?”這個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是的,不過並不是為了這裏的事來的,父親似乎準備對上海的醫療事業做些捐贈,同時有一些和大醫院的合作計劃。畢竟他是上海人。”

“上海人?哦。”我想起來了。

離開莘景苑,一到手機能正常工作的地方,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請速給我電話!”

是梁應物。

“什麼事?”我立刻撥過去。

“一小時後,老地方。”極簡短的回答,言外之意,第一有事找我,第二比較複雜,電話裏說不清。

老地方是一個僻靜的咖啡館。洗完澡空著肚子趕過去,梁應物已經在角落的位子上等著,並且正在開吃。

“幫你叫了鹵肉飯。”他抬起頭對我說。

話音剛落,飯就送了上來,還真是及時。

“吃了再說吧。”

我很餓,吃的速度又一向很快,所以我們兩個幾乎同時吃完。收拾完桌子,咖啡端上來,我抿了一口,對他說:“到底什麼事,好像很緊急的樣子。”

“有一些情況,我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可能的話你順便留心。”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