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他可能用範氏病毒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已經被判無期徒刑……”

“範氏病毒!”倫勃朗的眼珠瞪得更大了。

“呃,那個……”我發現要交待的事情千頭萬緒,隻耐下心來,從海尼爾氏症康複開始講,直說到程根內髒被盜,以及何夕對此表現出的超乎尋常的關心。

倫勃朗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等我說到何夕拿出一張三人合影給程偉平看,其中有他、何夕和另一個男人的時候,開口問我:“那張照片裏,我是不是穿的黑色毛衣?”

“好像是。”

倫勃朗取來自己的公事包,從裏麵找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是這張嗎?”

“就是這張。”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說。

再仔細端詳,我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照片保存得不錯,但看得出不是新近拍的。背景是頗有些年頭的建築,兼具中西風格。三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照片最左邊是穿黑色毛衣金發碧眼的倫勃朗,中間是黑發藍瞳的混血兒何夕,最右邊的那個男子,卻是黑發黑眼,完全的東方人模樣。

這人長得相當俊秀,人也挺拔,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戴一副金邊眼鏡,書卷氣很濃。

中間的何夕看起來要比現在稚嫩一些,她緊緊靠著左首的男子,伸手攬著那人的腰,最重要的是,她的臉上滿是笑容。

雖然那兩人也麵帶微笑,但何夕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充滿幸福的陶醉。那天晚上在酒吧,她展露的笑容已經令我驚訝,此刻我簡直不敢相信,何夕竟然還會有這麼燦爛的笑容。

我這才省起,自己可從來沒問過何夕她是否有男友,甚至是否已經結婚。直到這時我方真正了解,自己對照片上的女子有多麼迷戀,以至於全沒了方寸。

或許是莘景苑的巨大壓力,使我彷徨虛弱,再遇見這樣令我動心的女子,便一下子沉溺了進去。

所以現在瞧見這張照片,一時間心裏百味雜陳,極想問清楚這是誰,和何夕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卻覺得嘴裏又幹又澀,話到口邊竟問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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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的機率•第一個遊戲(2)

(本章字數:4312 更新時間:2006-11-2 21:46:59)

我相信此時自己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很,不過彼此都帶了頭罩,倫勃朗並未留意,見我盯著照片沉默不語,便自顧自說了起來。

“我們都是孤兒。”他的語氣中有一縷淡淡的悲哀。

“看到背後的那幢建築了嗎,這是香港聖公會孤兒院,1984年遇見父親之前,我們一直都住在那裏。”

我靜靜地聽著倫勃朗述說往事,那些並不輕鬆的少年時光。

照片裏我不認識的男人名叫範哲,他年紀在三人中最長,也是唯一一個跟養父姓的。範海勒沒有孩子,當時住在瑞士,特意跑到香港聖公會孤兒院,想抱個中國孩子回去養。但孤兒院裏三個人從小玩在一起,感情極好,所以最終一齊被範海勒領了回去。

範海勒中西醫的功底都相當深厚,那時他的海勒國際已經創辦,並一年年穩健發展。耳濡目染之下,三個孩子都對醫學發生興趣,並且出於對養父的感激,很早就立下誌願,將來要加入到範海勒的事業中。後來果然就讀醫學名院,畢業後加入海勒國際,成為範海勒最得力的臂助。

“那範哲與何夕是……”我忍不住插嘴問。

倫勃朗的目光轉到照片上:“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們是……”

他們是情侶!我心裏掠過這樣的話,但出乎意料,倫勃朗並沒說出那兩個字,而是停住了。我不禁抬頭看他。

“其實,是何夕的單戀啊。”倫勃朗歎息著,說出一句讓我萬萬想不到的話。

何夕的單戀!

“你一定很奇怪吧,像何夕這樣擁有驚人美貌,同時兼具智慧的女人,還會發生單戀的事情。可現實是範哲一直把何夕當作親妹妹,他對何夕是隻有兄妹之情,卻無男女之意。他不是不知道何夕的心意,隻是一直裝糊塗罷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何夕說我不是他哥哥的事?”

我點了點頭。

“她隻叫範哲哥哥。那個詞……對她來說,是有著特殊含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