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2)

恐怖襲擊的陰影再一次襲罩了我。或許,這並不是百分之十的機率!

“在莘景苑我沒發現什麼異常,我並不是學刑偵的,在那裏我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垂死的病人身上。倒是你,讓我發現了線索。”

“芮金醫院?”

“是的,你知道我哥是哪一天回到日內瓦的嗎?”

“難道是,八月二十日?”

“是的,他乘坐荷航KL896次航班,八月二十日中午十二點二十從上海浦東國際機場起飛,瑞士當地時間20:40分準點抵達。”

“時間對上號了,還有兩個裝器官的箱子,誰都會產生聯想的。”

何夕點頭:“是的,所以我才懷疑,我哥和偷程根器官的人有關,甚至就是他幹的。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幹。”

“或許就像你聽到程根海尼爾氏症康複時的心情,他也是想到了治愈範氏症的希望吧。”我說。

“但問題在於,他是怎麼知道程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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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造訪的生命(4)

(本章字數:3301 更新時間:2006-11-2 21:56:04)

我心裏已經有一個猜測,但此時講出來還為時過早,究竟是不是範哲偷的內髒,我也到等到明天才能確定。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誰都沒有告訴。這讓我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清楚。”

何夕打開壁櫥的門,裏麵是一個旅行箱。她打開箱蓋,從裏麵取出一件白色物品遞給我。

這是一隻常見的一次性醫用塑膠手套。潔白如新,像是沒有用過。

“這是我在整理我哥東西的時候發現的,在他的辦公室裏。一共有大半包沒用過的,這樣的手套可以在機構裏領取,我帶了一隻在身邊。你能看出什麼嗎?”

我翻來覆去,正如何夕所言,這手套是新的,能有什麼問題? ◇◇

何夕歎了口氣:“你當然是看不出的,那時我悲傷過度,我哥房間裏的每一件東西,我都會呆呆地看很久,連這疊手套,我都不知不覺地取出兩隻戴上。我想象著他手的樣子,而我的手卻撐不起那樣大的一副手套。我想記住他的手,還有溫度。那一次,我哭得可比剛才厲害多了,戴著手套的手捂在臉上,聞到的全是橡膠味,再也沒有這麼一雙手,會給我擦去眼淚了。”

何夕的眼眶又開始溼潤,不得以停了下來。

我欲言又止。

“當我哭到流不出眼淚,把手套摘下來,準備去洗臉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你注意看手套食指和拇指的指尖。”

“啊,這是用針戳的?”

在這兩個地方,各有一個極細小的破口,這樣微小的破口,隻有在戴上手套,把指管撐起來才會稍稍明顯些。如果不是何夕這樣告訴我,絕對是發現不了的。

“要不是我脫下手套,發現手指上居然有一點點水漬的話,絕不會發現。”

“可是這代表……”我突然想起何夕之前說的話,連忙問:“你說有一疊沒用過的,難道都是這樣?”

“是的,每一隻手套上都被針戳過。換而言之,這些手套已經不密封了,起不到保護作用。”

“如果範哲在上海期間用過其中的手套,那麼……”我看著何夕,說:“他有可能死於謀殺。”

何夕突然抬起頭盯著我,說:“我哥還活著,他沒死。”

“哦,對不起。”我連忙道歉。

何夕閉上眼睛,臉上掠過一抹痛苦。她心裏是知道的,範哲幾乎是沒有再次蘇醒過的可能。

“可是有人想要他死,這個人就在海勒國際裏,他究竟被牽扯到什麼事件裏去了,我一定要搞清楚,那個人,也一定要付出代價。”何夕睜開眼睛,堅定地說。

“好了,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很抱歉,之前我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點了點頭:“當然,我能理解。”

何夕並沒有問,不過顯然該我說些什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郭棟曾經說過,有一個清潔工可能見過偷內髒的人。”

何夕點頭:“怎麼,他說了什麼?”

“今天早上我有事去芮金醫院。”我看了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