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2 / 2)

‘聲微不可聞的歎息過後,修士聽到對麵傳來聲響。他愣了一會兒,打開門走出去,目送男人的背影走出教堂。

自此之後,方波時時想起此事,始終在內心鬥爭著,是為這位男子守密呢,還是把這件事報告給警方.他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教堂裏的神父,他曾經做過這幺一件超出自己能力和資格範圍的事情。

所以,當聽見我和伺夕要找的這個人,正是讓他困擾許久的罪魁禍首時,修士覺得這完全是主的安排,頓時從矛盾中解脫,渾身輕鬆下來,毫不猶豫地把三個月前的這段經曆說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我懷疑這個男人的精神有問題.甚至他所說的害了別人性命,也是他臆想出來的。可是後來,我又在想,雖然他自己聲稱沒有樁撒旦引誘,可他說的那些,實在是太像一些邪教了。”修仁對何夕說著自己的分析,卻完全沒發現何夕的臉越來越冷.不得不說,他真是太木訥了.

我稍稍上前,向他笑了笑說: “謝謝您的幫忙,如果有人因此而受益,他們一定會感激你的。”

“一切功績歸幹主。”他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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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範哲的最後告解(2)

(本章字數:2600 更新時間:2006-11-4 22: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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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波修士的記憶沒什麼問題的話,雖然範哲在做告解時並沒有把‘‘切說得很清楚,但還是透露出很多信息.恐怕,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警方了。·沿著教堂門口的人行道走了片刻,我對始終一言不發的何夕說。

·嗯。’何夕點了點頭,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好吧,我會先去一次莘景苑,你等會兒過去嗎?”

·再說吧。’何夕搖了搖頭說.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我所想到的,她隻怕也都想到了,所以心情才如此抑鬱。

“不管怎樣,總還是要把事情鎬清楚,再說,也未必就像你想的那麼糟糕。”

何夕神情稍緩,她看了我一眼,說: “你不用擔心,我等會兒盡量過來吧。”

我幫她叫了輛車,看她上去,然後往地鐵站走去。這倒並不是為了省出租車錢,那些都是能向單位報銷的,而是給自己一段時間,把事情想得清楚些。

方波回憶的告解內容裏,有兩點最讓我驚心。第一點就是“我們’’!

範哲在告解的時候,多次用了“我們”這個詞。範哲、何夕和倫勃9F被範海勒領養,從小在家裏說的都是中文,他總不會把“我’’和“我們’搞錯。這也就是說,範哲並不是偶然介入到這個事件裏,也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身邊,和他有著相同目的的,還有別人。

至少還有一個人,也許還有一群人。

這些人是誰?這些人在哪裏?

為什麼倫勃朗在他哥哥出事後並未很積極地去追查真相,甚至對我隱瞞?他是“我們”之一嗎?

甚至範海勒,他呢?他不希望何夕來上海,真正的原因,隻是要何夕去旅遊勝地散心,不要再工作嗎?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杯弓蛇影,但現在隻要是有一點點疑點的,我都不會放過,相信警方調查的時候也不會放過。何夕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這樣的懷疑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所以她才這麼難受。

另一點就是讓方波膽戰心驚的,範哲捉到“傷害一些人的生命”。

這代表了什麼?為什麼範哲又說他沒有直接殺人?那麼是教唆?

讓我下定決心必須要將此事告訴警方的,就是範哲在告解中提到,要達到他口中“光明的目的”,必須犧牲一小部分人的生命。

這一小部分是多少人?十個人,還是一萬個人?他打著為整個人類著想的大旗,和全人類比,就算是一百萬、一千萬人,也還是“一小部分”。這會不會和病毒騎士的威脅有關聯?

可是病毒騎士為複仇而來,範哲則說無關仇恨。

還有什麼叫“永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嗎?範哲偷走程根的內髒能和永生搭上關係嗎?

我猛然想起西方最早的一部科幻小說,瑪麗·雪萊在近兩百年前寫的《科學怪人》,它被改編成許多部電影,講述一個由屍體零件組成的人。

難道說範哲偷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