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種強行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我以前是萬萬不會做的,不僅不會做,還覺得可恥,這是強迫別人,四舍五入就是強.奸。
晚上回去的我,腦袋是懵的,仿佛人生讓我走了一遭,回到房間後,來不及到床上,整個人在地上癱了下來。
心髒仍舊在砰砰直跳,雙手冰涼,甚至還有些發抖。
手機在口袋忽然抖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眼,剛剛吃飯時加我微信的張曼華,給我發了消息。
我呼了一口氣,站起來打開房間的燈,並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他發了兩句“可可”之後,問我能不能聯係得到少慧,少慧剛剛和他分手了,他還沒來得及挽留,就被拉黑了。
張曼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但是我能找的就隻有你了,可可,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
看在啥啥的麵上幫幫我這種事,最可恥了,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牌,讓人不想心軟,卻又不好意思心軟。
雖然說人活著是自己的事,但多少雙眼睛都在周圍看著,你不可能會忽略身邊的這些那些人,也不喜歡那些不好聽的貶義詞和自己掛鉤。
我還沒醞釀好該用什麼樣的說辭拒絕她,張曼華又給我發了消息。
張曼華:你幫我找一下景翊,讓她告訴少慧,不用做其他的,就說我還有話要說。
我舔舔唇,見他又發了一大段。
張曼華:我就說一句話,她還想分手隨她,或者告訴她我現在在她家樓下。
張曼華:不行,不要說還想分手隨她,你跟她說以後她說的我都會改,讓我給我一個機會,順便提一下我在她家樓下,等她下來。
我被他這麼一打攪,剛才緊張的心情頓時不見,但現在我不敢找景翊,所以我把他的這段話截圖給了陳蘊。
圖片發過去後,我發了句:陳蘊姐姐,怎麼辦啊?
陳蘊這邊沒有回複我,我也不好在張曼華麵前說什麼,畢竟這件事本來就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我沒有必要做兩邊討好或兩邊得罪的事。
幾分鍾後,陳蘊截了一張少慧的聊天記錄給我,隻兩行。
少慧:讓可可叫他走吧。
少慧:我不在家,等也沒用。
我把這張圖給了張曼華,接著把他的消息免打擾了。
從張曼華的界麵退出去後,發現陳蘊給我發了個歎氣的表情,我點開正想問怎麼了,陳蘊忽然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我心裏頓了頓,可能和景翊發生了剛才的對話,現在總覺得,小孩子這種字,很刺眼,仿佛順道她還諷刺了我。
我:哈哈哈。
我沒忍住好奇心,問了句:他們怎麼了?
陳蘊那頭很快又回複了我:張曼華太孩子氣了吧,少慧抱怨了不僅一次了,都二十多歲了,還要人哄,愛撒嬌,發脾氣。
陳蘊:他,可是個男人啊。
我咽口水。
手在手機上,卻不知道該打些什麼。
敏感的時候,總覺得身邊所有人的所有話,都是說來給我聽的。
過了一分鍾,沒等我回複,陳蘊那頭又發了一條。
陳蘊:你別多想啊可可。
陳蘊:你超可愛的。
我抽了抽嘴角:嘻嘻,謝謝陳蘊姐姐。
和陳蘊聊完天後,剛才的那股慌亂感又重新回來了,於是我找到了賀媛的微信,也不管她睡沒睡,直接打了過去。
先是詢問了幾句她和女朋友第一次見麵怎麼樣,接著聽她把行程和她們的所有互動告訴我,我表示很羨慕。
她問:“你呢,你們今天怎麼樣?”
我歎氣,歎完覺得不夠,又歎了一口氣。
剛才鼓起勇氣撞進景翊的懷裏後,仿佛被打了興奮劑似的怎麼也不肯放開,臉火辣辣地燒著。
後來景翊壓著我的肩膀,用力一推才把我推開。
我低著腦袋,竟然還想著要抱她,現在想來,真是不要臉。
我靠著椅子,把房間的燈關了,隻留了書桌上的一盞小台燈,閉著眼睛,腦子裏努力回放著剛才在路邊的那一段。
“程可可。”景翊把我拉開的時候,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她的話不算凶,可我聽著卻像是被批評了一般,特別委屈。
於是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她習慣了,也許是我的頭發真的很亂,她的手從我的肩膀上移開,在我腦袋上撥弄了兩下。
路燈在她的背後打下一片很好看的光影,與日光不同,一點也不刺眼,我借著這個光,就這樣看著她,從她的指尖一直到她的臉上,細細看著。
忽然一切都慢了下來,等她雙手放開我後,我盯著她的眼睛說:“你開學的時候說,欠我一個獎勵,不管是什麼都答應我,我現在能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