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你認識他?”
“嗬嗬,是啊,很熟……很熟……”
又一條剛剛發現的線索斷了,我的心變得冰冷冰冷。
我那神奇的老爹現在跟死人一樣躺在醫院裏,我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麼?
6、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冬天的冷風順著窗縫鑽進房間裏,讓人心慌
意亂。
我拿起那件白色的外套披上,扭亮了桌子上的燈,拿出一張白紙開始畫起東西來。
頭腦似乎一直不清楚,昏昏沉沉的仿佛支配我身體的並不是我自己,倒有些像是夢遊的
狀況。
一張接一張,筆尖劃破紙麵,沙沙作響,昏黃的台燈下,我仿佛正在做一個長久的無法
醒來的夢。
“綃綃,綃綃!你怎麼了?”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拚命搖動我的身體。
“嗯?”我一個激靈,終於回複了意識。
羅小宗正瞪著眼睛看我,麵上全是恐懼之色,“綃綃,你真的是綃綃嗎?你、你怎麼變
成了這樣……”
“說什麼呢!”我一把打開他的手,“不是我還是誰?你是不是白天出門的時候頭被豬踢
了?”
我剛剛說完,就看到漆黑的掛著寒霜的玻璃上映出了一張臉。
那張臉五官和我一摸一樣,可是表情卻完全不同,比我平時的神色多了一點嚴肅和冷峻,
眉眼中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流。
這是我嗎?我詫異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玻璃裏的映象也同樣伸出手來。
天啊!我一定是鬼上身了!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綃綃,這是你畫的嗎?這是什麼啊,好可怕……”羅小宗拿著那幾張紙呲牙咧嘴的說。
“讓我看看!”我一把搶了過來,那幾張白紙上,筆劃淩亂,簡單的勾勒出一副副圖畫。
第一張,畫著森林中一個很大的湖泊,正有一個人在水裏做垂死掙紮。
第二張,還是同一個湖,幾個人正把一個人按到在湖邊,其中一個拿著刀,正在砍那個
被按到的人的脖子,衣飾似乎是古代的模樣。
第三張,湖水不見了,是一個小小的水潭,潭水邊躺著一具骷髏。
最後一張,畫麵上終於不再有水,也沒有繁茂的樹木,隻有一個粗糙的陶罐,表麵上畫
著扭曲的花紋,這次那個圖案被畫的極為清晰,是一條幾欲奔騰的龍!
我想起來了!我急忙伸手往衣服兜裏掏去,手指果然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來的路上發現的那個奇怪陶器,難道是這個罐子的蓋子嗎?
借著燈光,我伸手擦掉那個扁平陶器上的泥土,果然,一條紅色的龍形的圖騰,正栩栩
如生的盤旋在粗糙的表麵上。
“這?這些畫的什麼意思?”
“舍身偈!”這幾個字不受控製的從我的嘴裏蹦出來,“似乎古代的人為了企求風調雨順,
以人做犧牲祭祀這個湖泊,因此水底積攢了大量的冤魂!”
“綃綃,你真是厲害,這上麵一個字都沒有,你就全都明白啦!”羅小宗正用崇拜的目
光望著我。
還好這個白癡比較遲鈍,換個人一定會被現在的我嚇倒。
看來那個陶罐就是誰用過的法器,用它把水底的冤魂封住了。可是過了幾十年以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