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用僅存的意識,一把抓起蓋子蓋在了那個陶罐上麵,隱約有黑氣還在罐口蕩漾,
想著衝出封印,可是那個畫著龍形圖案的蓋子一蓋上,那股黑氣一下就平息下來。
周圍的一切都恢複寂靜,森林中也沒有了那股可怕的寒氣。
我渾身全都被冷汗浸透,似乎撿了一條命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趔趔趄趄的抱著封印住
了鬼怪的陶罐,往水潭邊走去。
那個我在夢中,在畫裏,見過無數次的水潭,正泛著細碎的光,猙獰在我的眼前,散發
著可怕的死氣。
一切都結束了!
怨鬼!死亡!還有在森林中迷失了的我的本性!
8、“去吧,再也不要回來!”我走到那個小小的臭氣熏天的水潭邊,把那個封印了可怕冤
魂的陶罐扔進了水裏。
就像夢中那個白衣男人做的一樣。
這就可以了吧!我擦擦額頭上嚇出的冷汗,抬腿要走。
哪知身後水麵剛剛恢複了平靜,就突然從水裏伸出一隻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腳踝!
怎麼會這樣?我拚命的掙紮,不是封印完了就可以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鬼怪潛伏
在池水中。
那隻手像是長久的泡在水裏,帶著可怕的浮腫,在黑夜裏看來仿佛一個可怕的噩夢。
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它的製擎。
接著腳下一冷,一股寒冷的臭水一下就淹沒了我的胸口,我竟被活活拖入了池水中。
手的一端沒有形態,是一大團黑色的霧氣,正有千金的重量,在冰冷的潭水中不停的拽
著我下墜。
我拚命的揮舞著雙手,激起一陣波花,完了,完了!月亮離我越來越遠,寒氣刺骨的水
淹沒了我的頭頂。
這次死定了,眼前開始浮現出一副副舍身的圖畫,那些凝固在紙麵上的恐怖場麵,正在
我身上上演。
是不是送走一次冤魂就要搭上一個活生生的性命?我就要在這冰冷的潭水中也做一個
枉死的冤魂!
頭頂一黑,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我被拽往深深的水底。
就在這時,眼前似乎閃過一道白色的影子,一個長發披散的男人,眼波流轉,正帶著一
絲淺笑,往我的方向遊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我揮舞的雙手,一股暖暖的體溫順著他的手心傳遞過來。
接著一股很大的力量,像是拽著一根稻草一般把我從輕鬆的從水潭裏拽了上來。
“啊——”我渾身濕透,趴在池邊大口的喘著粗氣,緊緊的抓著我的手的居然是羅小宗。
“你沒有事吧?綃綃!”羅小宗費力的把我拉出深潭。
“你怎麼在這裏?我不是讓你在衛生所裏等我?”
“我好害怕啊!就偷著跟過來看看!還好趕得急救你!”羅小宗把渾身濕透的我扶了起
來,我們兩個趔趔趄趄的往回走!
“你怎麼搞的!想到在這個時候遊泳?”
“我、我很像是來遊泳的嗎?”
“那你跳進去幹嗎?”
“沒什麼……,去試試水深水淺!”
第二天老黃就睡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喊餓,真是讓人無法同情。
而我那神經的老爹更為可怕,居然在看到自己的兒子之後,叫錯了別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