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談起這個人。據曾通說他在入獄的時候看見了這個老舜正被放出去,但我詢問的看守都與以否認;有一個叫伍世員的人,除了曾通沒有人見過或者聽說過;這個伍世員和另外五人聲稱自己是五年前存活下來的那五個人。”

侯風:“並不困難,可以很輕易地查出。”

獄長:“恰恰相反,沒人合作,從看守到囚犯。這個監獄其實大得超乎想象,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情。你和曾通去越獄,假裝說給可能的偷聽者聽,你們其實要做的是探路,看看監獄到底有多大。”

侯風:“我會真的越獄的。”

獄長:“如果你有這麼能幹的話,我不反對。這裏是地圖,和你們的鑰匙。地圖不全麵而且漏洞百出。我認為需要警告你,這個監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同時也有非常隱秘的地方。我認為,這些隱秘的地方,也許會找到一些秘密。地圖上凡是紅線的地段,是我已經勘察過的,你們需要做的是勘察沒有紅線的地段。”

侯風:“為什麼你自己不去繼續你的勘察?”

獄長:“我需要幫手,因為我在被監視。我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我已經發覺了這個監獄有陰暗的存在,所以我需要找一個我信得過的人。曾通雖然符合這個條件,但是他沒有獨自完成這個事情的才能。我的計劃是,你們走前麵,我走在後麵,看看有沒有人盯梢或者盯梢的人是誰。別急著拒絕,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了解一下這些情況。”

侯風:“我明白了,我會去的。這太可怕了,如果這是真的話。”

獄長:“你相信這是真的嗎?”

侯風:“我不知道。你呢?”

談話在這裏結束了。曾通無不遺憾,兩人在紙上的談話並沒有什麼值得回避他的,也許這是為什麼這些紙會大搖大擺得躺在桌上等他曾某人來讀吧。獄長和侯風見麵,兩人在口頭上應該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天知道他們互相譏刺了些什麼,但當獄長開始在紙上告訴侯風監獄的問題的時候,獄長無疑已經開始信任侯風,兩人之間精彩的試探已經結束。曾通想象得出,這時候兩人應該都把口水浪費在某個無聊的、模淩兩可的話題——就象兩人剛才談的關於瓶裝礦泉水是否代表文明的退步——而把精力集中在紙上。

那疊紙下忽然掉出一張照片。曾通拾起來,照片照得並不好。照片上有一個略微失焦的男人,他側麵對著鏡頭,正準備過馬路。曾通很快就看出,這是獄長。曾通從認識獄長開始他就穿著綠色的製服,猛然看到便裝,很不適應。將照片翻過來,上麵還有一個“陳”字。

這是一張獄長穿便裝的照片。不是在監獄裏,而是在某個城市。隻不過,看上去照相的時候獄長並不知情,照片失焦是照相的人在晃動,說明拍得極為匆促。也許是偷拍?算了吧,考慮到獄長從來不提及過去,獄長當然也不會拿出自己從前的樣子讓曾通欣賞。

曾通放回那張照片。拿著那疊紙,呆呆地望著門口出神。獄長在最後要侯風了解一下“這些”情況,但是紙上的談話卻沒有說明。很明顯,獄長是讓侯風看某個東西。一份讓侯風這樣的變態殺人狂也會說“太可怕”也會說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的東西,無疑這對曾通的誘惑也是很大的。很可惜,也很可疑的是,獄長為什麼不讓自己看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很可怕,會不會和自己在昏暗的甬道裏看過的那些東西……

曾通一個激靈。他猛然想起,上一回獄長在紙上曾經寫過又抹去的字眼:“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鶻山監獄裏,真的有惡靈的存在!

一股惡寒從曾通的心底裏湧出,沿著血管一路侵襲到他的四肢,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就在他這心裏希望獄長和侯風早點歸來的刹那間,一個人影從門外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