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風笑道:“為什麼呢?一個囚犯卻可以知道看守們秘密地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挖掘?一個囚犯可以讓一個看守尊稱為大哥?曾通,這是為什麼?”他轉頭看向曾通。

曾通腦袋裏一片亂麻:“不,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叫曾通?你通個屁。你怎麼不叫曾桶?飯桶的桶!”侯風輕蔑地將馬宣扔向洞壁,馬宣砰地撞在洞壁上又跌落在地。“我來告訴你,”侯風道,“要麼,這個囚犯不是囚犯,要麼這個看守不是看守。考慮到老大這個稱呼不大可能出自一個正經的看守,我們有充分理由認為,他,”他一腳踢在馬宣的肚子上,“不是看守,而是個囚犯。他是這個烏鴉的手下。是不是這樣,烏大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烏鴉小聲地做著最後的抵抗。

“我在說什麼?五年前!我在說五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侯風道,“你曾經給曾通說過一小段關於五年前的事情,你在不經意的時候說了部分的實話,想必你現在已經後悔得很了?你說是百羽拋棄了你,策劃的暴動?這真他媽的是可笑的掩飾。”他看向曾通,“他們成功了,暴動。他們殺掉了所有的看守,然後自己的人穿上看守的衣服,你這位,就是我們的獄長,”他一指烏鴉,“至於百羽,恰恰相反,是他們拋棄了百羽,將百羽一行排除在圈子外麵。”

烏鴉嘶聲道:“如果是這樣,我們還穿什麼看守的衣服,一股腦跑了就是。”

侯風道:“不錯,這樣的理由應付想曾通這樣大腦皮層神經元嚴重缺乏的家夥非常有效,但是你忘記了老子是什麼人。我是誰?一個慣犯,一個職業賣家,一個和你用同樣↑

“什麼?不是人?”

“我……暴動的時候……我追著他……一直追到監獄外麵……我親眼……看見他被莽撲吞下了……”

曾通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侯風,侯風正皺眉看向馬宣。

馬宣繼續道:“剛才……我真的看見了……是鬼……是……”

曾通道:“是誰?”

“是伍世員……他拿著燈,從門外……經過……笑著看……看著我……”

伍世員!

終於,第一次,有另一個人承認有伍世員這個人的存在!但是和第一次聽到烏鴉承認老舜的存在不同的是,在這一次這一瞬間,曾通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按照侯風的說法,老舜是烏鴉編造出來的,可是在侯風否定掉獄長推論的一切之後,伍世員,他們承認有這個人了!可是,馬宣卻說伍世員是鬼!

他死了?

“伍世員?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侯風皺眉問曾通道。曾通無語地點點頭。

“毫無疑問,他是個囚犯!而且他不是這個烏鴉的人!”侯風道,“他死在了他們的手裏!死在了那個殺人遊戲裏。這就是為什麼他們不承認有這個人存在!烏鴉,你什麼時候動手的?你不回答?還是你壓根兒忘記了這個毫不重要的小人物?”

烏鴉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侯風嘿嘿一笑:“殺人遊戲,也真虧你想得出來。這倒是很符合老子的口味。現在讓我們來試試看,”侯風和藹可親地轉過頭對烏鴉道:“怎樣?你認為,我和獄長,誰的槍法更好?”烏鴉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於是侯風道:“那就讓咱們開始吧。馬宣,你相信你大哥的話是不是?老舜?”侯風狠很地一腳踢在馬宣的肋部,伴隨著馬宣肋骨的破碎和他的慘叫,馬宣飛出了三四米之遠。他痛冊心扉的慘叫聲響起,貫穿眾人的鼓膜,彌漫在整個甬道。

“啊——”

但是侯風並沒有而因此減少對馬宣的攻擊,曾通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侯風的力量,每一次他的出手,都快得能帶來一陣拂麵而過的陰風。另外,他從來不連續打擊,而是小心地控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