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個屁!”許田直接爆了粗口,一拳揮擊在老土臉上。
這一拳力道極大,老土就像是一節枯木樁子砰的一聲被打橫了。啪!砸在地上。
然而老頭躺在地上,卻如沒事人一般聳了聳肩膀:“這一拳是我欠你的,上次在山洞我偷襲了你,你早就該還給我。”
“你欠我可不止這些!”許田抬腳又踏,老頭雙手護住頭不反抗。
“你盡管打,打完了該做什麼做什麼,你女人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
許田正在氣頭上,下腳毫不留情,踩臉踢襠跺肚子,什麼狠招都使了出來。
十來分鍾過後,老頭衣衫淩亂,滿身都是鞋印,一個鞋印在臉上鼻子紅腫。
“挺抗打啊!”許田氣喘籲籲的說道。
老頭苦笑,“我吃了那麼多改造大棗和其他改造食物,普通拳腳傷不了我,你還打不打,不打我就起來了。”
許田被他氣笑了,伸手將他拉起來。
老頭撣撣身上的土,衣衫多處破損露肉,忍不住可惜道:“這一件是花婆婆親手做的,可惜了……”
瞧那神情竟是有些黯然,對花婆婆的畏懼與愛戀毫不掩飾的表現在臉上。
許田心道這個老淫棍也算是坦然,有什麼不藏著掖著。如今利與弊都擺在麵前,為了佳妮與馮靜也必須將棗樹改造成功。
還不知道要在穀中停留多久,李奇在外麵一定已經搶盡了先機,即便出去了賭約也處在了絕對下風,甚至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還有佳妮!許田發現這兩天越是見不到她就越是擔心她。那種令人撓心的感覺絕對不隻是朋友那麼簡單。小靜、佳妮,必須有個抉擇。每每想到此處許田都覺得揪心。
許田覺得左右都是危機,無論他怎麼掙紮都會困難重重,幾乎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許田,我相信你。”一個溫柔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馮靜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許田覺得心裏一暖,隻是卻不知她說的相信是相信什麼。相信溫蒂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還是相信他可以攻克難題帶著她們離開?
馮靜補充道:“隻要是你對我說的話,我都絕對相信,我更加信任你的人,不管你說與沒說,你都不會對不起我,你都會照顧好我,小胖子是嗎?”
馮靜竟然張口叫出了許田小時候的綽號。
“你知道是我啦?”許田撓了撓頭。
馮靜流著淚奔來,撲進許田的懷裏。
“我早就知道了,你這傻瓜!我從漁村回來之前姑姑都告訴我了!”
“你這傻瓜竟然敢跑到竹林去欺負姑姑,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厲害!”
許田嗬嗬笑著緊緊摟著馮靜:“你這傻瓜,她多厲害我不是都得找到你?隻有你這個笨蛋才會大大咧咧的,我都到了你身邊你還不知道小胖子來找你了。”
淚水浸濕了衣襟,馮靜猛地推開許田。
一邊抹幹眼淚一邊凶道:“都是你!你這壞蛋,害人家哭!
你知不知這些天人家多委屈,什麼都要瞞著什麼都要藏著,你還光想著她,哼!”
馮靜假裝氣鼓鼓的背過身去。
許田想問她藏了什麼,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從身後攬住她的腰。
“啃啃!”老土使勁咳嗽了一聲,但沒人搭理他,無趣的走出了實驗室。
在門口突然說道:“有些事,裝著不知道,知道也不說出來很難,因為說出來結果會更糟糕!”
馮靜與許田聽了都是一怔!
晚飯時三人依然坐在一樓,王佳妮還是沒來,許田很想爆發大鬧一場可每次看到馮靜哀求的目光就將怒火壓了下去。
晚上許田在實驗室觀察新培育出的病菌,用定向刺激的方法誘發病菌變異,收羅了十幾種變異型。
土彈彈始終陪在身邊觀察記錄,許田對他說:“這些病毒都會針對特定根係進行攻擊,會誘發根係特定基因段突變,多試驗幾次就可能成功,如果不行可以讓病毒產生更多的變異,終有一次會讓影響果實成熟期的基因變成多年生的。”
老頭滿意的點頭:“許田,你不能急著走,你要陪我幾個月昨晚第一批次的實驗,等來年你的棗子掛果確實是多年生的,你就可以走了。”
許田忍住氣說道:“老東西,你別得寸進尺進尺,果子瓜果一年一個周期,這個實驗可能要持續幾十年才能成功,你是想將我永遠軟禁在這嗎?”
“嗬嗬……”老頭幹笑著,不否認。
許田很想再揍他一頓,可是這老頭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打,打了也是白浪費力氣。
笑道:“讓我留下來不是不可以,放佳妮和馮靜走我陪你把實驗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