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世界盡頭''的城堡的房間裏例外,那是遊戲中最後剩下的一個危險的地方.而不管他發過多少次誓說永遠不會再回到那兒,永遠不會再去殺死那條毒蛇,永遠不會再麵對他的哥哥,安德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了那裏,然後不管他怎麼做,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那裏死掉.

這次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他試著用桌上的小刀插進牆壁的灰泥裏,從牆上挖出一塊石頭探查.每次當他捅破了灰泥的封口,洪水就立刻從那個裂縫裏噴出,而安德則看著他的角色的被淹死.他的角色脫離了他的控製,在拚命地與洪水搏鬥以保存生命.房間裏的窗戶不見了,洪水逐漸地蔓延,他的角色慢慢地沉了下去.每當到這個時候,彼得的臉就會出現在鏡子裏,盯著他.

我被困在這裏了,安德想,困在''世界盡頭''裏無路可走.最後他感到了一股辛酸的感覺,不管他在戰鬥學校裏取得了什麼成就,留給他的,隻有絕望.

華倫蒂到達時,在學校的門口站著幾個穿製服的人.他們象是一些衛兵,分散地站在周圍,似乎在保護著裏麵的某個重要人物.他們的製服是屬於聯邦艦隊的,每個人都從電視記錄片裏的那些血腥戰鬥中見過.這給那天的學校帶來了一絲浪漫的氣氛:所有的孩子都對它感到興奮.

但華倫蒂興奮不起來.它不僅讓她想起了安德,還讓她憂心仲仲.有人最近對德摩斯梯尼的精選文集進行了野蠻的抨擊.在國際關係論壇的公共板塊裏,一些很有影響力的人物在對她的文章進行攻擊或表示讚同.最讓她擔心的是一個英國人的評論:"不管喜歡不喜歡,德摩斯梯尼不能永遠的隱姓埋名.他引起了太多有頭腦的人的憤怒,取悅了太多的傻瓜,而他卻躲在他的假名背後逍遙自在.他要不就是自己脫下麵具,證明自己的確是一群傻瓜的領袖,要不他的敵人將揭露他的真麵目,看看是到底什麼病毒造就了這個扭曲的◎

"你看過聖經?"

"我們今年的高級英語課是學習典故.我並不是個先知."

"我希望能告訴你關於安德的所有情況.但這需要幾個小時,或許幾天,而且在此之後,我不得不限製你的自由,因為這些事情都屬於機密.所以讓我們想想在這有限的信息裏能得出什麼結論.學校裏有一個供我們的學員玩耍的電腦遊戲,——"然後他把''世界盡頭''和那間密室以及彼得在鏡中的照片都告訴了她.

"是電腦將那張照片放在了那裏,又不是安德做的.為什麼不去問問電腦?"

"電腦也不知道."

"難道我知道?"

"自從安德來到我們那裏後,這是第二次他打到了遊戲的最後關卡,而這個遊戲應該是無法通關的."

"他解決了第一個難題了嗎?"

"最後終於解決了."

"那就給他點時間,他或許能解開第二個."

"我不能肯定,華倫蒂,你的弟弟很不開心."

"為什麼?"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是嗎?"

華倫蒂以為這個男人會發怒,但是他卻笑了起來,"不,不太多.華倫蒂,為什麼安德會不斷地在鏡子裏看到彼得?"

"他不應該的,這很愚蠢."

"為什麼這是愚蠢的?"

"因為如果世上有一個安德的死對頭,那隻能是彼得."

"怎麼會這樣?"

這是個危險的問題,華倫蒂不知怎麼回答.引起別人對彼得太多的疑慮會帶來很大的麻煩.華倫蒂很清楚雖然沒人會認為彼得的那個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