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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你怎麼不高興了?"池文浩詫異地望著她。

"哦,沒什麼。"陳小喬馬上壓抑著自己內心的不快,對著池文浩啟唇一笑。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聽到池文浩誇獎田甜,她心裏就會產生一種酸溜溜的感覺,田甜是自己的好友啊,以前自己從不會這樣的,可是,今天怎麼會沒來由地吃起她的醋來?難道就因為池文浩的態度?陳小喬記得池文浩以前好像從不正麵誇獎田甜,提到她的時候總帶著調侃的口吻,可是,自從元陽回來這兩天以來,池文浩對田甜的態度似乎有些變了,他會不經意間稱讚田甜,說她聰明,說她活潑,現在又誇她穿短裙很靚。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心眼了?一定都是那首"丟手絹"的兒歌攪的,心情不好的時候難免會胡∫

陳小喬將緊咬的下唇放開,唇上卻已留下了很深的牙齒印痕。她失神地望著窗台上那三盆盛開的茉莉花,苦惱萬分:"田甜,我想不通,荒宅中那具骷髏既然是個男的,那麼它為什麼會發出女人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那具白骨坐起來說''你們全都要死''的時候,發出的是尖厲的女聲!"

田甜圓圓的臉龐本已是陰雲密布,此際陳小喬話音一落,她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她死死地瞪著陳小喬,嗓子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堵塞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喬,我想,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陳小喬的雙眸驟然睜大,呼吸也隨之急促:"你是說,這一切……包括詛咒在內都是假的?都是人為的?不,那不可能。因為文浩明明看見了那祖孫倆的鬼魂,而且荒宅中那一連串的詫異事件又該如何解釋?那唱''丟手絹''兒歌的又是誰?"

田甜擺擺手,不讓陳小喬繼續說下去,她站起身,在隻有她們兩人的宿舍裏來回徘徊,驀地,她回過身來,雙眼泛著幽幽的光,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整件事情不可思議的地方太多,很多謎底我現在也無法猜出,也許荒宅裏的確有鬼,可是,我卻敢肯定,這一係列死亡事件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設計,而這個人,就在我們中間!"

"我們中間?這怎麼可能?"陳小喬險些從床上驚跳起來。

田甜卻依然冷笑:"怎麼不可能?你好好想想,元陽的前前後後,有誰表現得很可疑?"

陳小喬蹙緊了眉頭,苦思良久,終於猶豫著出口:"你……你不是說黃誌勤吧?"

"就是他!同時關玲也很可疑,甚至也不排除這兩人合謀的可能!"田甜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瘋了?怎麼把大姐也扯進去了?"陳小喬一臉的難以置信。

田甜卻陰沉著臉冷冷道:"小喬,你既然能發現棺中白骨的秘密,為什麼就發現不了身邊人的隱秘?你知道嗎?關玲昨天提到一個很重要的事實,就是黃誌勤在七月二十七號也就是咱們第一次去元陽那天晚上跟她通了電話,電話中說他要和若冰做個了結,徹底的了結。什麼叫徹底的了結?恐怕不是分手那麼簡單吧?因為直到若冰死的時候,黃誌勤都沒有和她提過分手,那麼還有什麼比分手更徹底的了結方式呢?隻有死亡。他決定害死若冰!"

"等等,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嗎?分手不是比殺人更容易嗎?他何必要這樣做?"

"放在別人身上,一定和你的想法一樣。可是,別忘了,他不是別人,他是黃誌勤,也是個極有心計的偽君子。因為若冰太愛他,而且也為他付出了一個女孩子的所有,所以,憑他的心機,他之所以一直不跟若冰說分手,恐怕就是擔心若冰會死纏著他,而且因為他的虛偽,他又不想做個千夫所指的負心漢。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黃誌勤非常自負,他相信他如果設計殺人那一定是個超完美的謀殺計劃,沒有人能發現真相。所以,他最終選擇了一條路,那就是-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借''血麵紗''的詛咒來殺人嗎?可是,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了,如果黃誌勤的本意是殺害若冰,那麼他實在沒必要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啊。"陳小喬據理力爭。

"你不會不知道''魚目混珠''吧?黃誌勤借詛咒殺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在一係列看似意外的詛咒謀殺中,隱藏真正的謀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