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大腿上,啞了。
接下來張老師和那怪物的臉相對,他清楚地看見它的表情,如果蛇也會笑的話,
那一定就是這樣了。
它長開了嘴,白森森的牙裏交纏著血紅色的信子……
再接下來張老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聽見自己的腦袋摔在草地上的聲音、昏
暗中水流的聲音、山風穿梭在樹林的聲音,還有,一個小孩嬌氣的無理的在叫爸爸
的聲音,他聽出來,那是一個男孩子。
“起來了,起來了!!外麵水退了啊!!”月蘭的聲音,張老師被她推醒,發
現自己躺在被窩裏,衣服也沒有穿。
“月蘭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那是個什麼東西啊!”他慌張的喊。
“什麼東西啊?在哪裏?”月蘭輕笑著,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
“昨天晚上我和你在江邊看見的那個東西啊!是蛇啊!”他激動地說。月蘭皺
了一下眉頭,伸手往他頭上摸了一下說,“你病了吧?”
“沒有啊,你忘了昨天半夜我和你出去……”
“你是有病了啊,昨天夜裏那麼黑我和你出去幹嘛?你一定是在做夢,快起來
吧,外麵天晴了,水也退下去一些了。你快出來看看啊!”
難道真的是在作夢?張老師半信半疑地下了地,“我的鞋呢?”
“昨天晚上被溝塘子的水躺進來把咱倆的鞋都弄濕了,你先穿這一雙吧。”
張老師越發困惑了,他來到屋外,多日不見的刺眼的陽光讓晃得他難受;不過
天總算是晴了,這一場大水總算是消了下去了,他不由得吐了口氣。這時候他看見
一群人圍在院子裏指著西北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好奇地湊過去,隻聽大家說。
昨天晚上一個雷把砬子上的百年老鬆樹給劈倒了,他越發相信自己昨晚不是在作夢,
他跑到外麵,可是他看見山腰間的那些花都不見了,隻有一些枯萎的雜草和因受潮
腐爛的樹枝。
“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他困惑地坐倒在地上。
江水平靜了,天空是充滿希望的湛藍。鳥兒也在輕鬆自在地飛了。
那是夢麼?
張老師用了他一輩子來想這個問題,但沒多久他就沉浸在了一個成功男人與丈
夫的巨大喜悅裏,迎接他那些作為已婚男性必然接受的甜蜜與煩惱了,雖然煩惱要
比甜蜜多一些,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煩惱卻越來越多,甜蜜越來越少。他和妻子
在山頂又等了三天,對麵來了船把他們接走了,回到城裏月蘭的母親家,月蘭感覺
象是受了寒,發燒,胃口也不好,於是張老師送她到醫院去看病,一番檢察之後,
大夫很平淡地告訴她,你妻子沒什麼病,隻是懷孕了。
那一年的大水中,沿江縣的很多人都在一個不停打雷晚上在探照燈的光裏看見
江水中有一條閃著鱗光的大蛇,上下遊走,吞吐著水花,那大蛇搖頭擺尾處,水流
自然分開,到後半夜雨就停了,洪水也象被什麼移走了似的,天亮的時候就下去了
一半。其中有一個小孩說看見大蛇遊到江對麵的搓草山就不見了,上了年紀的老人
們都說這是蛇仙回來治水。而且打這以後,蛇仙的事跡被越傳越神,很多常上山挖
天麻打鬆籽的農民信誓旦旦地說;以前他們從山林裏回家,天晚了常看見鬼脖子山
頂上有兩個燈籠大的火球在林子裏竄,那肯定是修煉千成了精的蛇的眼睛,可是自
從這場大水過後,那火球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人見過有關於那條神秘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