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遠處的牆:“剛剛我剛看完校規,就聽到‘啪’的一聲響……”
話還沒說完,我再次閉上了嘴巴。我所指的那麵牆上,寫著校規的那張紙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隻是個春季米幻的夢境而已,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看我瞠目結舌的模樣,周老師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僵硬的仿佛臉部肌肉已經石化了似的,隻是道:“新生入學的時候因為不適應環境,都會產生錯覺。習慣了就好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走出了宿舍門。
他剛一出門,我滿臉驚恐的表情便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是迷惑。
怎麼回事?怎麼在眼皮子底下,不但屍體不見了,血跡沒有了,就連校規也消失掉了?難道真的是幻覺?
轉頭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女孩,以及嚇得瑟瑟發抖、現在還沒有緩過神經來的張國風,我冷哼了一聲。絕對不是幻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忽略掉了!
這間學校,看來比我想象的更加麻煩。
我走到屍體消失的地方仔細打量著,用手叩了叩地麵。
聲音很紮實,沒有空洞的感覺,是實心的混擬土。被褥毯子上的血跡果然一絲也沒有找到,仿佛魔術一般的消失手法,卻讓懂得魔術原理的我一絲頭緒也沒有摸到。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了。
校長、訓導主任、周老師口中的校規確實存在,而且不能違背。否則,就會受到校規上注明的懲罰。
人類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老人們常常告誡你,千萬不要過分自信,很多時候當你以為可以操控它的時候,其實已經深陷其中了。
比如毒品,很多人在剛開始嚐試的時候,隻是以為好奇,覺得自己一定不會上癮,等到想全身而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默默的坐在床邊,等著張國風和躺在地上的那女孩子醒過來。
張國風不愧是當過小混混,他抱著床腳,顫唞的支撐起身體,語氣結巴的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死,真的死人了?”
“不知道,或許是我們產生了集體幻覺。”我的笑容有些苦澀。
“集體什麼?”他聽不懂這個詞彙。
“就是我們三個看到了同樣的幻覺,在某種特定的時候,確實有真實的案例發生過。”我解釋道。
“不可能,哪有那麼真實的幻覺!”張國風毫不猶豫的擺頭。
“那好,你去找找他的屍體,就算哪怕找到一丁點血跡,都能證明我們看到的不是幻覺。”我沒有再理會他,等得也不耐煩了,幾步走到暈倒的女孩前,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
這女孩“嗚”的一聲,總算是醒了過來。
她一醒,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抱著我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還畏畏縮縮的問:“死了!死人了!”
有沒有搞錯,怎麼一個二個都是這種反應。本來就煩的要命的我實在受不了了,一個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將她劈得再次暈了過去。
世界總算清淨了。
張國風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那行雲流水的動作,我聳了聳肩膀,“這女人,太吵。”說完就自顧自的打量起周圍來。
由於剛剛事件發生的突然,還真的沒有觀察過四周的環境,這一下我才發現自己今後要住的宿舍是個怎樣的地方。
這個所謂的宿舍很大,約有七十多平方米,混凝土地麵有許多排列整齊的小孔。在我的印象中,隻有化學教室因為常常做實驗的原因,才會在地上打孔接入自來水管和電源線。看來,這曾經是一問化學教室了!
宿舍密密麻麻的排放著四十九張床,橫七張,豎七張,正好是個四方形。
前邊六排床鋪上都有私人物品,是住了人的。隻有最後的第七排還全部空著。
那些住了人的床上,私人物品有女性的內衣,也有男性的衣物。
剛剛周老師叫那女生睡我旁邊的時候,我還以為那隻是下馬威的一種。沒想到這個學校真的是男女混合住在一起,簡直不可思議。
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出些嚴重的男女問題?
想了想,我又苦笑的搖頭。剛才就有一個人死在了我麵前,既然人都能隨便死掉,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宿舍的窗戶上貼著老舊的日曆,完全看不到窗外的景象。
我走到窗前想要將窗子推開,可任我怎麼推,窗戶都一動也不動。我輕輕的敲了敲窗戶的表麵,並沒有聽到玻璃清脆的響聲,而是“砰砰”的悶音,像是用木板釘死了。
這學校究竟是想要幹嘛?莫名其妙的校規、男女合宿就不說了,連窗戶也釘死了不準裏邊的人往外看,亂七八糟的地方還真不是一般的少。
我將房間裏邊的景象牢牢的記在了心裏,慢慢的向宿舍大門走去,正想推門向外走,突然看到門背後隱約貼著一張紙條,定睛一看,果然是所謂的校規。
校規第九十二條:新生沒有通知不得出宿舍,違者斷發。
伸出去推門的手立刻就縮了回來,低頭想了想,等抬起頭的時候,我已經在臉上堆積出了滿麵的笑容:“國風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