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社員都這樣,請不要放在心上。”她好奇的看著我,“說起來,夜不語同學也是一副正常的模樣,怎麼會被家長送進這裏來?”

“對啊,我也覺得自己正常,沒犯什麼大錯誤,可我老姐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將我朝這裏邊送。”我撓了撓腦袋,一副無辜的樣子。

“那你究竟犯了什麼錯啊?”依依饒有興致的問。

“也沒怎麼的。不過就是*,偷內衣,偷錢,玩3P未遂,吸毒未遂,強奸老姐未遂罷了。”我淡淡道。

“啊!”她的臉部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下意識的退後幾步,跟我拉開了距離,“這個、這個,夜不語同學還真是富有博愛精神啊,居然有那麼多良好嗜好。”

“就是,我也覺得自己很博愛。”我大言不慚,臉皮都沒有紅一下。

“算吧。”也許是很久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依依也沒話了,她的語氣稍微有點冷,“既然你們兩位來到了這棵樹下,按照規矩,就是加入我們社團了。我們這社團的名字叫做”逃避“,顧名思義,就是逃避校規的懲罰,成功的活下去。”

“等一下。”我舉起手,“根據開誠布公的原則,似乎你也應該告訴我,依依大美女是怎麼進來的吧?”

她富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很感興趣。”我是真的很感興趣,雖然和她聊天不多,但一個人的文字是騙不了人的,她絕對是大家閨秀,生長在書香門第中。這樣的女孩,應該很難誤入歧途才對。

依依狡猾的笑了笑,“等人家有空了再告訴你。”

“不公平,我都說了。”我鬱悶。

“哪有,在你說之前,我又沒有求過你。而你也沒說過要開誠布公的一問一答,你說出來隻是證明你想說罷了,跟我無關。我聽了都覺得有負擔了,還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呢。”她衝我吐了吐可愛的粉紅色小舌頭,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模樣。

我恨的牙癢癢的。這女孩,沒想到臉皮不比我薄,實在是太狡猾了,難怪能活到現在。

張國風和宋茅依然在“卿卿我我”。李康與胥陸對我和依依那番沒營養的話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曾經我還以為這個組織完全是依靠依依的美貌建立起來的,現在看來又不像了。

如果社團中的三個男孩是她的追求者的話,現在我該感受到強烈的怨恨目光才對。

就在這時,突然背上真的傳來了一陣怨恨的熾熱。

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很高大魁梧的男孩站在第四棵榆樹下,目光陰沉的看著我。他滿臉憤恨,就仿佛我殺死了他全家,外帶又上山去挖了他祖墳一般不共戴天。

“那家夥,喜歡你!”我帶著肯定的語氣。

依依歎了口氣,嘴角蕩漾出一絲苦笑,“我知道,他叫袁柳,和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從小就很喜歡我,可是我並不喜歡他。”

“為什麼?這人其實還是有點帥的。”我很是八卦的問。

“沒有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或者不喜歡一個人,其實根本就沒有理由。或許是因為太熟悉,又或許因為太不熟悉吧。”

她的話語很輕巧,仿佛在說貓貓狗狗或者路人甲乙丙丁,“總之結果就是,我因為某些原因被送進了這所不良行為教育中心,而原本品學兼優的他也開始裝出墮落的樣子,跟著我進來了。”

女人絕情起來,往往比男人更可怕。她們對愛的人可以丟掉性命甚至毀掉世界,但對不愛的人,卻能殘忍的丟棄對方的生命。

對於袁柳,從依依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我托著下巴,將袁柳足以殺人的視線給屏蔽掉,又問:“既然他喜歡你,幹嘛還要組建另一個社團?看得出來他是第四棵樹那個最大的社團的老大吧。”

依依白了我一眼:“夜不語同學,恐怕你從來沒有認真的談過一次戀愛吧。或者就算戀愛過,也是對方付出的多,自己付出的少。”

我的心髒猛地一跳,從前的種種感情頓時湧入了腦海中,一幕又一幕的女孩麵孔從眼前飄過,紛雜的記憶幾乎要將腦袋給撐爆掉。雙手的拳頭緊握,我一低頭,躲過了她明亮的雙眼,輕聲問:“從哪方麵看得出來?”

“嗬嗬,看來我猜對了。”依依捂嘴輕笑:“夜不語同學可不像表麵那麼簡單,看來剛才的話也不全是真話喔。”

麵對這女孩,我突然感覺有種無法掌握談話步調的無力感,於是整理了下思維,聲音稍微大了點:“好了,沒營養的話就進行到這裏。聊聊吧,你的計劃?”

“我?怎麼可能有計劃!”依依眼皮猛地一跳。

“說謊話的女孩會變醜的,”我富有深意的看著她:“如果你沒有什麼計劃,就不會那麼急迫的來聯絡我。我推測過,雖然不清楚你的計劃具體是什麼,但有兩點可以肯定。一,是關於逃離這個學校的;二,就是必須有六個人。”

她臉上的笑容不減,但眼皮又是微微一跳,“你在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本姑娘隻是照例來搶新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