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這種做法好像太麻煩了。
這麼想著,他把信封翻了過來。
編輯看到寫在左下角的文字後,驚呆了。
胎記,用紅油筆寫的由直線構成的字。
他想不可能吧。為了確認一下,編輯迅速地把手伸向了分裝不同資料的架子,拿出了共同社的資料。
沒錯。
在橫須賀發生的嬰兒綁架案中的嬰兒身上,有一塊蝴蝶形的胎記。現在應該隻有警察和新聞機構的相關人員才知道這件事。
編輯顫動著手,小心地用剪刀剪開了信封,取出了裏麵的信。
隻有兩張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上麵寫著:
四日早九點,大規院長開著自己的
車去橫濱。
帶上一名護士。
在港北區的七葉樹茶館等候。
立刻把這封信送給警察。
我這不是在開玩笑,你應該明白。
我一直都在聽“晚安,日本”。
隻有這些。
文章是用從報紙上剪下的字拚成的。剪法很粗放,隻是大致剪下,在需要的字處畫上了圈。
編輯馬上用呼機叫來了報導部長和編輯局長。
當部長和局長分別從位於銀座和六本木的酒店趕來時,編輯複印了這封恐嚇信和信封,又用微型照相機連續拍了很多張照片。
這封恐嚇信送到緊鄰日本廣播電台的丸之內警察署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五分。
本來送給案件發生地的神奈川縣警署才對,不過考慮到應該盡早送給警方,於是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高瀨信吾看完棒球新聞後,衝了個澡。橫濱大洋棒球隊本來都要贏了,卻以非常糟糕的形式敗下陣來。在這樣鬱悶的日子裏,隻有洗個澡、喝點啤酒之類的,想著什麼時候大洋隊一定能夠奪得冠軍,鑽到被窩中睡覺才合適。這成了他的習慣。
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奪得冠軍呢? 正在這時,妻子敲響了浴室的玻璃門。說是公寓的門鈴響了,警察來了。
警察? 自己也不是一點兒虧心事都沒有。他私設賽馬和高中棒球比賽的黑賭局。雖然沒有多大金額的錢進出,但毋庸置疑也是一種犯罪行為。
知道內情的妻子因為害怕,沒有開門。她的臉色蒼白。
高瀨急忙衝洗掉身上的肥皂泡沫,穿上睡衣,打開了大門。
兩個身穿便服的刑警站在門外,外麵人家的燈光已經很稀少了。
“晚上打擾你們,不好意※
“我盡量好好合作。”
“行。”
說著,刑警把手掌心向上伸了過來。
“這是要幹什麼? ”
“你會不遺餘力地協助我們的,對吧? ”
“是的。”
“要是那樣的話,你把褲兜兒裏的筆記本給我看看吧。我複印以後明天還給你。我們想知道七葉樹常客的情況。這其中可能會有和犯人相關的人物。”
高瀨苦笑著把筆記本遞了過去。
刑警翻著筆記本,高瀨小聲嘟囔著:“複印的東西很少作為證據使用。”